第七十章女人四十猛如虎
他上身前倾,轮廓渐渐显露出来。眉间狡着一股阴狠。
两人之间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几乎是同步的。
左震渊的呼吸更重些,下一秒,他就咬在她的唇上,报复式的,一下就冒出血来。
红绡吃痛的呜咽一声,他长长的睫毛就扎在她的眼皮上,又痒又不舒服,她不得不闭着眼。
两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肩膀,她的手都疼了,他毫发无伤,轻而易举的擒住她的手腕。
左震渊将她压在身下,骑坐在她腿上,将她的手反翦在头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与她十指交握时,她两个手指空空荡荡,那没鸽子蛋的钻戒不知踪影。
她像个洁身自好的尼姑,把跟他相关的任何联系,都剔除的干干净净。
他偏要让她不干净!
他不急不慢的将她唇上的血,一点点舔舐干净,吮吸唇上伤口。
红绡感觉整个嘴里都是酒和烟和他的味道,可恨的是,她根本反抗不了。
左震渊俯身在她耳畔,呼出的灼热的气息,薄唇挑起一抹戏谑:“你以为,我对你欲罢不能?我现在喜欢嫩的。”
所以他让大的走,把那个酷似未成年的小女孩留下,就因为她嫩!
红绡有一种扇他脸的冲动,把他这副桀骜的表情打碎。
“连未成年都不放过,你别碰我。你喜欢什么关我屁事,你放开我。”红绡忍不住爆粗。
她说过,遇到左震渊,她的修养可以瞬间荡然无存。变成一个活脱脱的泼妇,一哭二闹三上吊,都OK。
他高挺的鼻尖贴着她的颈部,滑到锁骨,宛如吐着信子的蛇,留下属于他专属的印记。
“呵,好大的醋味。”
“左震渊,你恨我还要靠近我,你就不觉得矛盾吗?”
“恨和靠近不冲突,我讨厌你,就更想把你干哭。”
他的舌尖无比用力的在白皙的锁骨上,嘬出醒目草莓印。
像被蚂蚁咬了一口,反出丝丝缕缕的凉意,她紧咬着唇,集中全力,用尖尖的高跟鞋跟反踢他的屁股。
左震渊闷哼一声,他并没有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导致她的腿可以这么闲。
乌黑的长发被解开,像海藻一样铺散在沙发脑后,显得她精致的小脸白的透灵。
她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含着一层干净的水雾。
唇上的口红被他胡乱吻去,整个嘴唇都是红的,此刻掠起讥嘲的弧度,冷冷看着他。
“我知道你为什么矛盾,说到底你还是忘不了我,你应该忘了我这个负心的女人,可你做不到,你为此感到愤怒。你迁怒我,报复我,让我求饶,就为了满足你畸形的人格。呸,你可以用暴力挟持我的身体,但我的心永不屈服。”
他深邃的黑眸闪过异光,手将她的嘴捏的变形,让她说不出话来。。
他呵笑:“小野猫终于装不下去了,这才是你本来模样。”
他寒霜般的眸光缓慢下滑,停在她白嫩的锁骨以下,羊脂般滑嫩的触感,他的呼吸重了几分,眼底也升腾起浓浓的欲念。
他伸手解开她的衣扣,露出肉色的内衣,没有任何花纹,与她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
以前像小包子一样坚挺,自从生了孩子后,大了许多。
他掀开内衣,粗粝的指腹挑弄着敏感的身体。
“瞧瞧这个被养刁的身子,还记不记得主人。”
他毫无章法的吻着她,一会儿在上,一会儿在下,薄唇贴在滑嫩的肌肤上,那样的刺激,瞬间把红绡拉回到初夜那晚。
她第一次体验到那种汹涌澎湃的兴奋,仿若打开了她的另一个世界。
即便那次体验并不好,甚至对滚床单这件事产生了恐惧。
但后来两次,为了减轻痛苦,渐渐学会配合。与他一起,如同饥渴的鱼,奔向海洋。
她回过神来,像一条被刮去鳞片的鱼,赤条条的放在砧板上,等待屠夫落刀。
可耻的是,她体内竟然燃起了燥热。
她的清高,她的尊严,她的底线,都变得越来越模糊。
潜意识,她明确知道自己应该全力捍卫,打断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
她为自己无能感到羞愧,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气若游丝。
左震渊也感受到了,低哑的嗓音在她唇边厮磨。
“我要从下面进去,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真的永不屈服,伶牙俐齿的小猫儿。”
她偏首不看他,自动屏蔽他的话,但他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在她的皮肤上。
他眯眼邪笑,骤然松开她,翻身坐到一旁。
单手抵在唇边点烟,猛吸几下,偏眸戏谑的打量着她。“怎么,真等着我上你?”
红绡吓傻了,她这会儿回过神来,连忙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背对着他穿好,消瘦的肩微微发颤。
她飞快的抹去泪,回过头来,一脸寒霜。
他呼出一缕烟丝,“你的身体远比你的嘴诚实,我现在对你,提不起一点兴致。反倒是你,腿紧紧夹着我的腰。女人四十猛如虎,陆红绡,你还没到四十,就如虎了。”
“臭流氓!”红绡抬起手朝他的脸挥下。
左震渊毫不费力的擒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她整个人就扑倒在他胸口。
红绡宛如发怒的小猫儿,露出尖牙,朝他的胸口咬下去。
左震渊提前预知了她的下一步动作,令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
然而他忽略了她的左手,啪的一声,清脆又凌厉的巴掌甩在他脸上。
空气一瞬静止...
左震渊薄唇紧抿,泛起几条冷酷的浅纹,神色阴骘的可怕。撕去温和假象的他,露出野兽般凶狠的本质。
“我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就剩烂命一条,你有本事就拿去,我不会再给你折磨我的机会,我不会让你得逞!”
红绡嘶吼出声,每个字结了冰般,与热泪相融。
她直直的盯着左震渊,心脏那处如针扎般疼。
他把她拽起来,单手穿过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夹在臂弯里。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像铁一下紧紧箍住她的身子,挤压着她的胸腔。
红绡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自然也无力反抗。
两人以这种怪异的姿势走出帝宫,被他粗鲁的塞进车后座,她正想扳门,落锁了。
左震渊上了驾驶座,红绡准备跟他拼命,他突然猛踩油门,红绡砰的一下摔在后座,头晕晕的。
从后视镜看,左震渊沉着的脸色瞬息万变。
他们没再争执,车厢里余下两人粗粗的呼吸声。
红绡中途接了个电话,是宋毓芙打来的。
“红绡,怎么样?现在安全吗?他有没有伤害你?”
红绡手指与衣摆搅在一起,可怜兮兮的样子,压下强烈的酸涩,她道:“没有,我很好。”
两人相处这么久,该有的默契还是有的。
如果她处境真的很好,语气不应该是这样的。宋毓芙心悬到嗓子眼儿,“红绡,你如果被他挟持了,就连说三个好,我马上报警。”
红绡道:“毓芙,我真的没事,我们还在谈,晚点我给你回电话。”
宋毓芙听出她声音里有些哭腔,想来应该是跟左震渊谈到了痛点。
确认了安全,宋毓芙这才放心挂了电话。
车子稳稳停别墅前,红绡一眼认了出来,一直保持着冷淡的模样。
左震渊熄火,说了声下车。
他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将他的话当耳旁风。
他下车打开车门,用同样的姿势把她夹着走。
“左震渊,你除了会这些,还会什么!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他用手捂住她的嘴,松开,捂住,松开,捂住,导致她的话断断续续的,发音不正常。
红绡气极,只能用两双大眼睛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
别墅外是鸦雀无声的安静,严丝合缝的窗帘上,亮着温馨的橘光,令诺大的别墅在浓重的夜里,看起来不那么可怕。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红绡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吐沫星子全喷在他胸口。
她的形象碎了一地,她有些尴尬,随后反应过来,他这样对她,就算吐他口水也不为过,有什么好尴尬的。
反正她尊严都没了,还要什么形象。
她揪起他的衬衣擦鼻子,得逞的瞪着他,左震渊几不可闻的蹙了下眉。
她这副样子,倒真有几分当年监狱之花的风采。
当年被扔进监狱,她万念俱灰,仗着一条烂命谁也不怕。跟宋毓芙一起,收服了一帮自己人,在监狱里争得一席之地。
在那没有底线的环境里,她磨砺了利爪,用简单粗暴的方式保护自己。
左震渊按下门铃,保姆阿姨匆匆过来开门,看到红绡时,表情微微一愣。
“陆小姐,你回来了!”阿姨很是惊喜,但看两人的造型,怎么像刚打了一架一样。
左震渊揽着她进屋,别墅里的一应陈设格局还是原来的样子。
阿姨说刚煮了海鲜粥,还有十分钟就好,让他们稍等会儿。
左震渊让阿姨先去忙,他夹着红绡去卧室,反锁上门。
红绡熟知这房间的格局,伸手打开灯,房间通亮。
他自顾自的脱去衣服,扔到卫生间的衣篓里。
红绡冷冷的斜睨着他:“你带我过来到底想干嘛?如果你是想囚禁我,休想!毓芙发现我没回去,一定会报警。”
他嘴角掠起一抹讥嘲,他何时怕过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