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按照我国继承法,第一顺序为配偶、子女、父母。也就是说,一旦左元慎先生去世,柳书兰女士及您的兄弟姐妹,将与您均分左元慎先生的财产,当然这是在正常情况下。如果左元慎先生另有遗嘱,法律将按照左元慎先生的遗嘱来实施。”
以他对左元慎的了解,很可能将长安实业全部交给柳书兰和左亦峥,其余人仅能分到一些股份。
柳书兰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会想方设法得到长安实业的股份,保证自己的利益。
难怪她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住在医院了。
因为尽了主要赡养义务和与被继承人共同生活的继承人,在分配遗产时,可以多分。
左震渊让陈正贤派人到医院守着,二十四小时,不能离开。
另外安排几位长安实业的高管,收集柳书兰任总经理期间的资金状况。一旦发现有违法违规的经济行为,立即取证保留。
最后嘱咐律师,关于财产这方面,他身为长子有知情权。一旦左元慎要立遗嘱,首先要通知他。
左震渊不动声色的撒下大网,坐等丰收。
但红绡不知道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光鲜靓丽的豪门布满了陷阱,父母手足,亲人朋友,为了自己的利益,随时可以反目成仇。
听多了,只会觉得冷血。
等他们都走了,她扭了扭身子,说童童该醒了。
左震渊低眸瞅她,“你跟左亦峥出去了两个小时,不想跟我解释一下?”
红绡两排牙齿咬得嘎吱响,“你干脆在我身上装个窃听器好了。”
他阴恻恻的笑了笑,危险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好主意,你说装哪最合适,不如装在...”他覆在红绡耳畔,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红绡脸色赤红,圆碌碌的大眼睛里凝满了惊惧和排斥。
他伸手,指腹她的肉肉的耳垂上揉捏着,像在逗弄一只炸毛的猫咪。
“你知道我吃软不吃硬,对你一贯很纵容。如果你继续挑战我的底线,那是要受罪的。”
他上身前倾,衬衫中间敞开,露出精壮的腰身。皮质的沙发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吱嘎的声音。
“你还没回答我,你们两个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他抬起她的下巴,眼神晦暗莫测。
红绡慢慢露出笑意,“他说,他想要我。”
她姿态慵懒的欣赏着,他神色蘧然变幻,一阵紧接一阵的波涛汹涌,阴骘的眸子微眯,散发出可怖的幽邃。
“陆红绡,你还要不要脸。”
“我本性如此,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他捏着她的下颌,猛地松开,她的下巴上留下几个清晰的指印。
他扯掉领带,噙着森冷的笑,“看来是我不够努力,才让你有力气勾引别的男人。”
“左震渊,你别犯浑!”红绡抓起身后的抱枕砸他,毛茸茸的抱枕撞到他的胸膛,咕噜滚到地上。
他如猛虎之势,将她横抱起来,丢到卧室的大床上。
“左震渊,你欺负我,你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马上让你知道。”
左震渊扬唇,唇边漾起细碎冷酷的浅纹。
他骑坐在她身上,用领带不紧不慢的将她的两个手绑住。刚长出的新指甲,加上她从不手软,不控制住,绝对会把他身上挖烂。
他的目光如荒漠上空炙热的阳光,灼烤着她的躯壳。
“红绡,你跟我截然相反,不来点硬的,你就不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重重的吻住她的唇,用力吮吸着她的舌根,扫荡她的整个口腔,之后再去吻她的脖子,让她的身上,布满两人的津液,充斥着他的味道。
红绡讨厌这根深蒂固的感觉,她的身体里有他的烙印,成了他专属的玩具。被他的意识所主宰。
当他认为她不听话,该挨打了,就用这粗暴的方式惩罚她。
她呜咽一声,发现他故意在她肩头重重咬了一口,用舌尖在慢慢舔舐,像一群虫子钻进了她的皮肤里。
她额头上溢出一层冷汗,听到拉链了声音,她反射性的紧紧合上腿。
“带套。”
她唇瓣战栗着,随着他的进攻,一寸寸沦陷,但她仍保留着最后一点清醒。
“不带,不舒服。”他用力分开她的腿,蓄势待发。
红绡两手得以解放,勉强撑起上身,撑住他宽厚的肩膀。
她面泛潮红,一直蔓延到锁骨处,像迷醉的少女。在昏暗的环境里,光洁的肌肤仿若褪去了一层奶油色,露出本真的诱惑。
“你如果不带,我就吃药。”
她抑制不住的颤抖,如果吃药,那她就不能继续给童童喂奶。但她宁愿如此,也不要再怀上他的孩子。
他蘧然顿住,漆黑的眼睛仿若宇宙的黑洞,将她吸进那未知的漩涡里。
“红绡,我干不服你是不是?现在敢威胁我了。”
他整个手掌握住她的脸,神色闪过一瞬阴骘,下身一挺,毫无措施的闯进去。
他一开始就很猛,红绡感觉胃里那一点点可怜的早晨,都要被撞出来了。
她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被翻来覆去,曲折成各种姿势。
他故意不射,高潮时故意停住。红绡无法抵抗这种生理的本能,即便她嘴巴上倔强,但软弱的身体早已屈服。
一阵阵热流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当他骤然停下来,在激流巅峰的灵魂突然卡住,上不去下不来,回头便看见他嘴角噙着邪魅的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她紧咬着下唇,朝前面爬去。被他的铁臂一把拉回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占有。
他身体力行的告诉她,“陆红绡,你这辈子只能被我干。”
疯狂的缠斗终于结束,红绡爬在床上,被子被她缠了几个圈,露出光洁的背。
他一点一点啄着她的背,胡茬有些扎人。
她的目光透过汗湿的头发,落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疲倦的眨了眨。
“左震渊,你是个大混蛋。”
她呜呜的声音从枕头里冒出来,轻飘飘的,毫无攻击力。
左震渊手顺着她的脊梁骨下滑,停在臀骨上按了按。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还是没爽够。”
红绡听见他作恶的笑声,懒懒的拨开他的手,一下床,两腿就打颤,小腹酸痛不已。
左震渊将她抱进浴缸,打开花洒,她身上尽是刺目的斑斑点点,全是他的杰作。
洗完后,左震渊帮她将头发吹干,毕竟不是第一次弄,轻车熟路多了。等两人重新躺倒床上时,他手抵在唇边打了个哈欠。
红绡暗笑:就不信你不累。
左震渊枕在她脑门上,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头顶,红绡两个眼皮打架,但还是强撑起精神。
等到左震渊呼吸逐渐平稳,穿出一点细微的鼾声时,她动了动,抽出被他夹住的手和脚。
左震渊眉目一皱,没睁眼,不甚清醒的说:“干嘛去?”
“上厕所。”
他翻身侧卧,红绡蹑手蹑脚的下床,压轻了脚步。
虽然他是背对着,但总感觉他后脑勺上长了眼睛,正盯着她。
红绡咳了咳,发现他没动。
她事先从云姐口中打听过,麒麟玉这种重要的东西,老太太从不离身,就连睡觉也是放在枕头下面。
谨慎如她,更何况左震渊。他手里只有麒麟玉这一个武器,当然比老太太更加谨慎百倍。
红绡走到置衣架上,两手在他脱下的衣服上搜寻。
他突然翻了个身,红绡立即蹲下,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敢动,骨子里倒恶寒。直到她憋的额角青筋突起,发现他只是翻了个身,这才缓缓吐出那口气。
搜寻的动作加快了,终于在他大衣内衬的口袋里,摸到了一枚印章。
这印章通身是和田玉制成,掌心大小,长方形,顶端是麒麟,底子方正,楷体刻着:左家家主专印。
红绡把它紧紧握在手心里,重新躺回床上。
她与左震渊面对面的躺着,细致的观察他的睫毛有没有抖动。如果一个人在装睡,他是逃不过细节的审查。
没有,他的确睡着了。
红绡手心里握出了汗,她在考虑该把这东西放哪儿,思来想去,发现床头和床之间的夹缝是可以塞东西的,便把麒麟玉卡再这缝隙里,看不出任何痕迹。
约莫三小时后,红绡在囫囵的梦中喘不过气来,差点窒息而死。
她猛然惊醒,发现是左震渊故意用嘴堵着她的呼吸,把她憋醒了。
她下意识的拿起枕头就往他脸上招呼,左震渊挡了一下,枕头从他手肘上飞出去掉在地上。
他那张一贯深沉的脸挂着笑纹,眼神迷蒙,“我去趟医院,晚上记得吃饭。”
红绡跟着起身,她拿起手机看了下,才下午六点。
她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眼神下意识的从镜子里看他。
他穿上衬衣,系好扣子,取来架子上的大衣套上。
红绡眼神闪躲了一下,立即道:“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他有些意外她突然关心起他的行程,看来床头打架床尾和真有用。
他走过来,凛冽的气息将红绡包围,他俯身在她侧脸上亲了亲。
“今晚比较忙,不用等我。”
红绡突然瞟了他一眼:“你别太自恋了,我未必是在等你。”
他的掌心裹着她的手,交叉握住,“这不重要,只要你心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