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读屋 > 其他小说 > 霸道娇妻不温柔 > 413、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你上哪儿去了?我们找了你很长时间,所有人都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迟曼曼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细细打量着他,浑身从上到下,确定没有任何明显的伤口之后,这才抬起头看他的脸。

允肖杭愣愣地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眉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肖杭?”迟曼曼顿了一下,又叫了他一声,“肖杭你怎么了?”

对面的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雨水依旧不停地下着,细细密密的如一条条冰冷的线般,横隔在他们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当中。迟曼曼心头紧了紧,再次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肖杭你怎么了?肖杭!是我啊!我是……”

不等她将话说完,允肖杭突然抬起双手放在了她的手臂上,迟曼曼立马将他抱得愈发的紧了一些,丝毫不愿意从他的身上离开一点。

“你不要想再将我给推开!”她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前,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

“是我啊肖杭!我是曼曼!我是迟曼曼!你不要再不认我了,我是迟曼曼啊!”温热的泪水忍不住再次涌出,来不及流下来就被冰凉的雨水给打散,好似连伤心都不愿意让人好好发泄一下一般。

迟曼曼只觉得一颗心跳动的厉害,是那种还来不及有失而复得的喜悦的情绪,就瞬间要被人全部给打散一般。她十分害怕,害怕允肖杭会像之前的几次一样,依旧不愿意认她,再次将她给无情地一把推开。

“我是曼曼!我是曼曼!我没有失联,没有死,我还活着!我是曼曼!我不是什么车新,那只是我来这个城市后换的新证件上的名字!瀚瀚也不是我儿子,他是沈君泽和宁简忆的孩子,我从来都没有过孩子……”

生怕他继续不信,生怕他会像以往一样冷冰冰地将她给拒绝,生怕他再次像个陌生人一般从自己的身边不发一语的离开,她拼命地向他解释道。

“肖杭,我是曼曼,我就是曼曼啊……”迟曼曼哭的喉咙完全都已经沙哑了。

她无助地将脸给埋在他的胸膛,原本紧紧抱住他腰的手也渐渐松了下来。

因为允肖杭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反应,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相信迟曼曼还没有死,不愿意承认她就是迟曼曼……

她彻底有些绝望了。

原来真正的绝望不是生命里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遇不上那个所爱的人,而是那个人明明就在眼前,却不愿意承认她是谁。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原来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却是突然,她原本已经渐渐从他身上松开的手,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握住,指间还残存着她最为熟悉的温柔力道。允肖杭将她已经打算放下来的手给握起,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腰间,然后伸手一把将她给搂了住。

她在突如其来的错愕中忽然听见来自头顶浅浅的一声叹息,“我都知道。”

我知道,你就是曼曼,我知道,你并没有死。我都知道。

迟曼曼的眼前再次一片朦胧,她微微诧异了一下,然后又在心头巨大的震惊之下觉得自己突然之间说不出话来。

隔了四年多的光阴,一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他们再次重逢,却原来是这般兜兜转转,小心翼翼,连彼此相认的勇气都没有了。

“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后来,我希望不再打扰你的生活……”他眼底有因为隐忍而竭力克制的情绪,下巴却忍不住地在她早已经湿漉漉的头顶来回蹭着,亲吻着她的额头,“毕竟,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迟曼曼内心所有的残存的迟疑与倔强在这短短的两句话中彻底崩塌。她是那样的了解他,知道他会因为看见她有了新的生活而放弃对她的纠缠。所以她让宁中瀚叫她妈妈。

当时她还是那样的迟疑犹豫,觉得已然没有什么必要再与他相认。

既然他们重逢之后,允肖杭都已经不敢相信她还活着,更加不敢认她,那么过往的一切就都随他而去吧。反正这四年彼此分开的时光,都已经这么过来了。她是那样想的。

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真正开始新的生活,应该与他彻底的彼此相忘,不再有任何的瓜葛。

可是,曾经那些温情款款,幸福时光,那些生生死死,历经磨难,又岂是轻轻松松的就能够被遗忘掉的?

他们都已经用了四年多的时间了,却依旧没有将那些过往给忘掉,也没有将那些给放下。怎么可能在重逢之后,反而就放下了?

相反的,再次的相遇只会让他们彼此更加放不下。重逢是给彼此念念不忘最大的回响。

其实千言万语说到底不过一个原因,他们彼此放不下也忘不了。

命运给他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让他们只能以错过的方式来终结那段相遇。却又仁慈地给了他们重逢的机会,她真的不要再放弃了。

迟曼曼扬起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细密而急切的雨水,久违而炽热的吻,原本以为生死相隔分离许久的两颗心,又重新贴在了一处。

天空里一道闪电闪过,轰隆的雷声随即而来。雨水将他们彼此打湿的透彻,脚下的泥土和雨水混为一起将他们的鞋子浸染,被雨水打落的树叶子凌乱地飘落下来,粘在他们的头发上,肩头……没有一丝爱人相拥亲吻的美景,反倒是四周看上去狼藉一片。

可是那又怎样呢?我们连生死都经历过,连岁月都打败过,又何惧这周遭的风风雨雨,泥水和落叶?

*

沈沛馨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在朝下坠落,一直地在坠落。

身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她只能这样一直不断地朝下坠落着,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抓住,却也总是落不到底。

那种一直在空中坠落的感觉令她心惊肉跳。

然后也就是在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一下,撞的自己浑身都疼,面目全非……

“啊!”

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睁开眼的瞬间发现自己竟然是坐着的。

四周飘散着淡淡令人恶心的消毒水的味道,她坐在医院的病床上。

“馨馨!”

听见她的动静,门外的沈君泽立马推门而入,而跟着他之后进来的,是一身狼狈的贺易鸣。

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头发蓬乱地耷拉在额前,是她从未见过的……搞笑的模样。

“可算是醒了!”见她好好地坐在床上,眼睛骨碌碌地一会从自己身上看到身后的贺易鸣,又从贺易鸣身上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沈君泽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你是不是被吓坏了?我记得你明明是会游泳的,怎么会给淹成这个样子?”沈君泽忍不住不解地问道。

是啊,她会游泳的。

可是在她当时的心思完全放在自己的安全绳为什么会好好的断开,想到上拉索的时候夏晓棠毫不犹豫地与她互换了位置,想着中途的时候夏晓棠刻意用手去拽她的安全绳,后来又再次去拽她的安全绳。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这一切并不是巧合,夏晓棠一早就想要让她在这拉索上出点意外。

她当时十分愤怒,一心想着的是如何最快准狠地向夏晓棠报复回去,所以在那样紧急的时刻下,根本就没有做好任何的紧急逃生的准备。

事实上也不容得她想得太多,就已经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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