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只是因为钱才和他在一起的,要不然他真的以为自己这么大的年纪,自己会看上他。

李总又何尝不知,本来他也是不想来的,只是商祁延让自己来,他又怎么敢不来。

算计来算计去,结果最后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李总看着她手上拿着的小刀,咽了咽口水。

上面还带着血迹,鲜红色让李总一阵头晕。

他忍不住退后一步,却惹的林言冷笑一声。

“既然害怕就不必再这里继续待着,反正我也不欢迎你,滚出去。”

“林言!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求我的,现在你到好,想把我赶出去?”

李总也上了火,直接走到林言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尖大骂,“要不是看在你年轻貌美,我才不会多管闲事,如今你真以为我管不了你了,拿了我的钱还想在我面前耍威风,别做梦了!”

怒火不断冲击着李总的大脑,他感到一阵眩晕,扶住桌子,面前才站住身体。

“李总,既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就老老实实在医院待着,别脏了我的地方。”

林言毫不在意他的话,只是扔掉了手中的小刀,轻轻擦了擦手,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见她手上没有了武器,李总悄悄上前,一脚踢掉小刀。

清了清嗓子,道,“不是我故意为难你,你跟着我也有一年多了,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吗。”

想起昨天在餐厅里看到的视频,他就一阵怒火。

跟在自己身边居然还在勾搭别的男人,真是不知检点。

他忍住怒火,道,“你要是真的喜欢商祁延,就告诉我一声,你这样让我脸面放在哪儿。”

“告诉你?”林言嗤笑一声,“难道你还会帮我?”

“我也有事想要找商祁延商量,谈谈合作的事,你还是有点姿色的,要是我再帮你一把,这不就是顺水推舟的事吗。”

说完,李总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林言低头想了一会儿,见他也没有撒谎的样子,于是点头。

“放心,只要我跟了商祁延,一定会让你心想事成。”

只要以后能够和商祁延在一起,谁还会记得这个老东西。

她低下头,掩去眼中的不屑。

李总瞥了她一眼,见她同意,顿了一会儿,清清嗓子。

故意压低了声音,“只是这商总可不是好惹的,她一个女流之辈居然可以把商祁延拉下马,那就说明她的心狠手辣,你可不能和她在一起,也千万不要被商祁延知道。”

李总煞有介事的把窗帘拉上,把门也虚掩上,才慢悠悠的让林言走到他身边。

“唔!”

还没等林言反应过来,李总就掏出一块手帕,捂住了她的嘴。

很快就有人把林言拖了下去,李总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刚刚可真是吓死他了,还真以为自己今天这命保不住了。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文件很快就会送到李总的家里。”商祁延走了进来,淡淡的扫了一眼房间。

“不麻烦不麻烦。”李总勉强扬起一抹笑容,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道,“还是去找找纪小姐吧。”

商祁延眼神一暗,径直走向房间,一脚踢开房间。

房间里只有纪小希一人,商祁延皱起眉头,连忙抱起她,向医院狂奔而去。

从窗户跳下去果然不是一个好主意。

躺在地上的莫妮吃痛的站起来,捂着腰大骂,“真是倒霉!”

不过这一摔,她也消停了两天。

好在纪小希平安无事,商祁延一直陪着她。

莫妮又怎么会让他们俩过平稳的日子,她又以合约赔偿问题让商祁延来到公司。

“哥,今天来带钱了吗,那可是两百万美金呢。”

莫妮可真是丧心病狂,为了让商祁延一无所有,宁可拼掉整个商氏!

商祁延只点头“嗯”了一声,说:“那两百万,我回去就叫经纪人打到商氏的户头上。”

莫妮立刻笑起来,“那倒不用,毕竟兄妹一场,我不能让哥哥你,把自己养老的本钱都贴进来啊。”

“养老”这两个字,实在刺耳极了。她这是诅咒商祁延再也无法东山再起,这次直接进入退休状态了吗?

恨恨地攥紧了小拳头,纪小希恨不能立刻站起来和她理论。可是脚下刚一用力,就被商祁延感觉到,扯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拉,她受不住力,马上又坐了下来。

不甘地偏头望他一眼,他满眼淡然,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打算替我出这两百万?那多谢了。”商祁延沉声说。

莫妮笑得更加开心,“不用谢,虽然你只是个野生的儿子,但毕竟……我们兄妹这么多年,二百万的情分,总还是有的。”

野生。

这两个字如同刀子,狠狠戳在了商祁延的心上。

不过,他也只是淡漠一笑,一句话没说,拉着纪小希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等等。”

莫妮的声音响在背后,商祁延回头,“还有事?”

她低头,从自己钱夹里取出一张卡,夹在两根手指之间,勾唇笑着说:“这么多年,哥你为商氏出了不少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你是一点股份都没了,我这个做总裁的,也不好让你空着手走。”说着,她把那张卡向地上一扬,黑卡落地滚了两下,最后落在商祁延脚边不远处。莫妮又说:“卡里是一百万,当作你这些年的补偿好了。”

“你!”

看她如此趾高气昂,纪小希忍无可忍,咬牙就要往前冲。

这女人……她怎么敢、怎么敢如此羞辱她的商祁延?!

“回来。”

商祁延略一用力,把纪小希扯回身边,自己却慢慢屈身蹲下去。

高大挺拔的男人,如同一棵黑色的乔木,他屈身下蹲的时候,就好像乔木遇上疾风骤雨,生生被拦腰折断了。

纪小希看得一阵心疼,红着眼圈想拉他起来。可他已经捡起那张黑卡,旋即起身,捏着黑卡在莫妮面前晃了晃,含笑说:“钱是个好东西,这卡我拿了,多谢。”

说完,拉起纪小希的手,阔步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出门到了楼下,几乎是猝不及防,一群记者蜂拥而上,紧接着就是一阵咔咔咔的快门声。闪光灯照的人睁不开眼睛,商祁延本能地把纪小希护在怀里,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

记者们的长镜头对着他们,几乎要戳到他们身上。问题一个一个地接踵而至——

“商先生,听说这次您是来抛售所有股权的是吗?”

“您现在和商氏半点关系都没有了吗?”

“据说您欠了巨额债务,能解释一下具体情况吗?”

“商先生您……”

七嘴八舌,一片哄乱。

在商祁延怀里呆愣片刻,纪小希也慢慢回过神来。这些记者们为什么消息如此灵通?肯定是莫妮叫人找他们来的,专门捕捉商祁延最狼狈落魄的时刻。

真是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有多么深的仇恨,莫妮要这样一步步地针对商祁延。难道说,非要把他逼到绝境上,她才会真正地开心吗?

四下里黑压压一大片人,光是记者们的车子就堵住了半条街,商祁延带着纪小希,根本挤都挤不出去。

纪小希虽然有他护着,但人群太密集,有个记者看商祁延抿唇一言不发,发现了他怀里的小女人,于是把镜头戳到了她面前,急促地问:“请问这位小姐和商先生什么关系?现在商先生的现状您方便透露一下吗?”

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被记者追问了,只知道扭着脖子躲镜头。可是记者根本不放过她,长镜头追过来,一下子戳到了她的脸。坚硬的机器磕上柔软的皮肤,疼得她低低呻吟了一声。

就是这声呻吟,彻底惹怒了商祁延。

“你们都给我住手!”

男人怒极的嗓音如同夏日的闷雷,仿佛从天空轰隆隆碾压而过。一群记者们好像被施了定身法,所有喧嚣的声音一下子被冰冻了,现场居然鸦雀无声,只剩下商祁延怒冲冲的微喘声。

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平时不怒自威,极少发脾气。现在他扬声一吼,气势凌人,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早不是当初的商氏总裁,可积威仍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怀里的纪小希也吓了一跳,在他怀里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被他抱得更紧。他抬起她下巴,仔细观察着她的脸,柔声问:“怎么样?是不是被弄疼了?”

“呃……不要紧。”

小女人愣愣的,半晌才说出一句话。

温暖的大手心疼地摸了摸她脸颊,商祁延目光向周围的记者身上一一扫过,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不觉避开了眼神。他的目光,几乎是有重量的,沉沉的,压得人毫无和他对视的勇气。

看到场面安静下来,他才一字一句地沉声说:“你们听好了,这商氏,以后和我商祁延没有半点关系,谁再用商氏的话题打扰我和我的家人,你们就等着收律师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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