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王初严重怀疑武祖的用心。
前面要他辛辛苦苦看书，收集功法，怎么铭阵境居然不用了？
按照一般的套路，王初不应该去昊陵学宮的天阵阁观摩上几百个阵法才能给他阵图吗？
结果现在提前就给了。
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王初心中怀疑，却没有直接问出，而是试探道：“既然这阵如此厉害，按照你的推演它有什么神奇效果。”
“催生奇迹，潜力无限。”武祖信誓旦旦道。
“具体呢？”王初再问。
“什么具体不具体，你练了不就知道了，总之我不会骗你的。”武祖语气有些不耐烦。
“就这样，该交代的也交代了，爱练不练，我匿了。”
武祖说完，再没有声息。
王初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已经消失在脑海空间。
“难道是真的？”
武祖的态度让王初将信将疑起来。
“可是这白得的让人好不安啊，总感觉里面有什么问题。”
纠结半响，王初退出脑海空间。
“前辈，我看完了，就不打扰你了，有空再来找你唠嗑！”王初轻笑道。
老人没有回应。
王初也不在意，将身周的书籍推散，任凭他们飘到远处，起身理了理衣服，离开藏书大殿。
出了大殿，在和煦的暖阳照耀下，王初畅快地呼出一口浊气。
“还是外面的世界舒服！”
……
归云居。
王初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时。
云不归仍然不在，王初留的纸条也原封不动地放在原处，没人动过的样子。
“云师这是干什么去了？”
王初有些好奇，自从开课到现在十几天了，居然都没见过人，这可不是一个为人师的样子。
“算了！”王初摇摇头，没有过多纠结。
如今有了百万内气，还是修炼要紧。
暗夜朦胧，没有月色，星晨也隐藏在浮云后，归云居更是一片黑寂。
王初的居住的房间中，他正盘膝在软踏上。
一下午加上晚间的一点时间，王初依然恢复全盛时期的精力。
按耐不住激动的心，王初苏醒过后立即进入了修炼状态。
轰隆隆！
开脉空间，震响不绝。
王初正在冲击余下的四脉。
有了充足的内气供应，这次开脉非常成功。
花了大半夜功夫，王初只用了三十万内气就将余下的四脉尽数开辟成型。
偌大的开脉空间中，如今九道直抵天穹的通道被开启。
九脉源源不断地汲取元气汇入开脉空间，令得整个空间都弥漫着元气。
虽然很稀薄，但王初能够感觉到，只要自己愿意，将这些元气聚拢淬炼，就能晋级气海境。
哪怕他没有这么做，只要再积累半月左右，等元气再多一点，王初也能顺其自然地晋级气海境。
“气海啊！”王初感叹，武道修行至今，足足两年多时间，他总算是要迈入这个境界了。
不成气海妄称武者。
王初依稀记得这句话，这是入武院的当天，姜院长在开幕上说的。
如今，他终于要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了。
短暂的感叹完毕，王初也算放松了先前开脉时积累的紧张情绪。
看了眼余下的七十万内气，王初压下浮躁，轻声道：“该开天脉了！”
天脉在上！
王初念叨着这四个字，没有像上次开地脉一样，傻傻地去找什么天脉。
他心念一动，十万内气直接出现在开脉空间。
“散！”
雄浑的内气如潮，刚一出现，就被王初喝令，朝着开脉空间虚空弥漫四散。
虚空中，内气的扩散稀释了原有的孤寂之感，混杂着稀薄的元气，整个开脉空间渐渐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宛如混沌初开一般。
尽管有了变化，但是天脉还是没有一丝一毫出现的迹象
“还不够……”
王初凝眉，这天脉的开辟比他想象中的还耗内气。
当先的十万内气散开之后居然只堪堪弥漫整个开脉空间虚空，没有起到开脉的作用。
当下，王初再次调动了十万内气。
随着新生内气的出现，虚空出现了一丝颤动的迹象。
一股莫名的意蕴被王初察觉到。
那感觉就像是整个虚空都是虚假的一般，显得极不真实。
“就是这种感觉！”
王初觉得自己抓住了天脉的关键，他闭上眼睛，细细去感受着虚空的变化。
虚空，是无，是真正的什么也不存在的状态……
这是虚空的一种含义，同时也是最开始状态下的开脉空间。
在元气、内气没有进驻这片空间时，开脉空间就是一片虚无，所谓的孤寂之感，也只是王初本能感受。
现在虚空颤动，给了王初假的感受，这种不自然不协调的感觉，让王初觉得虚空不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是我的话，我想要这片虚空变得怎么样呢？”
王初不经意间冒出了这个念头。
这念头一出，王初止不住思绪，想到了天空。
天空也即是虚空的另一层含义，一望无垠，看似虚无，却又有各种元素。
如风，如气……这些都存在于天空中。
“我懂了！”
王初蓦然睁开眼睛，看着这片疑似虚假的虚空笑道：“天脉为天，每个人理解的天都不一样，而我的理解，或者说我期待的虚空是如天空那般的存在。”
“不是什么都没有的虚无，而是蕴含万物元素的天空，可以自由自在翱翔的天空，可以观云卷云舒，日月交替的天空。”
“只有这些存在，那才是真的天，不然就只是无。”
“所以，给我碎！！！”
王初声音响彻开脉空间，随着他话音的起落，又是十万内气出现。
三十万内气铺满整个开脉空间，不离分毫。
“爆！”
王初沉沉一喝。
霎时间，三十万内气轰然爆发，没有过人的风势，也没有烟尘弥漫。
有的只是虚空那越发不稳的颤动，发出震动时，座椅颤抖的声音。
哐哐哐哐哐！！！
声响不绝。
终于……
咔嚓！
在一声破裂声后，黑寂的虚空破碎了！
一丝丝光亮开始侵溢到开脉空间……
天亮了！
如同真正世界的白天，白色的天空。
也在这时！
王初的九脉突然齐齐发出一阵轰鸣，源源不绝地元气，浓郁之极的天气被传输进入开脉空间。
空间中，原本稀薄的元气变得浓郁……
天地间出现了雾气，元气化成的雾气。
终于，在这雾气浓郁到极致时……
嘀嗒……嘀嗒……
一滴滴元气化成的雨滴开始从没有云朵的天空降落，滋润那干涸的苍茫大地。
这场元气雨足足下了一个小时。
骤然而凶猛。
王初淋着元气雨，看着大地渐渐出现的一个个小水潭。
他淡淡一笑：“气海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