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比以往时候都要多,而且听着极其像是帮她介绍男人似的。
苏瓷鹤不满地皱起眉,真切的摇头,“多谢殿下一番好意,我实在是没兴趣。”
又怕他会一直提起这件事,所以苏瓷鹤直接提问:“能够请殿下帮个忙?”
“说。”战世渊倒是没有太多的话干脆地说了一句,目光很快就落在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指上,纤细而白皙,仿似没有多少的温度,像是春水一般。
“我家有一个柳姨娘还有章姨娘也就是我娘亲。”苏瓷鹤对他的脉象已经有了些决断,将手收回来,决定先说自己的事情,“我想请殿下帮我找找这两个人。”
不等对方应下,她道:“殿下的身子并没有其他的不妥之处。”
上次他受伤时所瞧到的那个毒症似乎也没了,脉象里一切正常什么都感觉不到,大概是在他府上的那个大夫给治好了吧?如此看来那个大夫倒是有些本事的或许真的可以去见一见,苏瓷鹤暗暗想到。
“你娘?”将袖子拉下,战世渊收回自己的手,端正盘腿坐着看向苏瓷鹤,“柳姨娘?”
“嗯嗯。”见他这一副态度苏瓷鹤很怕他下一刻就会说出个,“本王为何要帮你?”立即道:“这两位都是对我极好的人,我帮了殿下那么多,殿下也该帮我一回吧?”
这样的一句话让战世渊平淡而冰冷的表情瞬间变化,他不可置信的扫了苏瓷鹤好几眼,不可思议地问:“你是说你帮了本王良多?”
“啊……是。”苏瓷鹤也有些不大确定这件事,但还是艰难地应下了。
仔细一想好像什么都没帮,除了第一次帮他去拿了太后娘娘的发簪,接下来的事情似乎都是他出手帮的忙,她的忙似乎都在这些病症之上。
“哈哈哈。”战世渊就像是听到什么绝佳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笑的灿烂而夸张。
苏瓷鹤开始慌了,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本身对她来说就不是一个公平的事情,而且一般高冷男人开始笑起来都是在说明这个男人不高兴或者是想打人了,这个殿下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苏瓷鹤吞了口水,折中道:“那、那殿下就帮我找个柳姨娘好了,章姨娘我自己找。”
对方笑声猛然一停,那双凤眸透出难见的寒意,“你是以为本王帮不了你?”
“不是不是。”误会大了啊!这男人怎么听不懂话的!苏瓷鹤忙举手解释,“我只是怕殿下太过疲惫而已绝无他想。”
战世渊睨着她道:“本王对你是过于宽容了些,但这可不是你跟本王玩耍的本钱。”
是是是,您是谁啊,我哪敢啊。苏瓷鹤很随心的翻了一个大白眼,但也只敢低着头做。
“走吧。”战世渊什么都没答应的站起身来。
苏瓷鹤不明就里的跟着站起,满面懵然,“殿下肯帮忙吗?”
战世渊心情已经不好了,冷冷扫向她,“你觉得呢?”
觉得?好像是不答应。
苏瓷鹤看向身后的小方桌,鼓足勇气般般跑去连喝了两杯温酒,然后重新跑回来,肯定道:“殿下可是个大善人呢,一定会帮忙的!”
“呵呵。”看着面颊渐红的姑娘,战世渊轻笑,“你都如此说了本王若是还拒绝,似乎就显得太过无情了些。”
说罢,他的手捏到了又红又热的脸颊上,力道不轻,捏的有些疼人,他道:“走吧,本王带你去见个人。”
这时候的苏瓷鹤只觉得的面前的男人高大的过分,身姿健硕如是个超人一般,捏着她脸蛋的手更像是一把火不客气地燃烧了她的脸颊,激的心头莫名激动起来。
等战世渊走去两步时,她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暗暗道:别跳这么欢!
使劲儿揉了揉了之后大步跟了出去,被冷风一吹,身上的温暖骤减不少。
待抬眼看到外面的景况,苏瓷鹤微惊地连走两步,指着已经落白的叶子惊喜道:“这雪居然吓得这么大。”
姑娘的话像是个孩童一般地惊喜,如是个从未见过下雪的小人儿。
战世渊看向身边穿的并不厚重的姑娘微微皱眉,“今日出府为何穿的如此单薄?”
“行医救人哪里能穿的厚了?”苏瓷鹤很直白的反问一句,然后又道:“还请殿下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来。”
姑娘的行为向来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就如此时,随意的与他说了一声就当真不管不顾的跑开了,那跑动的模样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是不是个男的,也不在意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
虽说偶尔能在她那里感觉到些微的尊重,但大部分的情况这姑娘面对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礼仪尊卑,仿似将所有人都看做是平等的。
“殿下,曹家公子还未走。”程建在身后禀道。
战世渊面色顿时微冷,“他与凤襄本就是好友,多等一会儿时间实属正常。”
程建再道:“属下听闻曹家公子会来此是因为有人去通知了曹家公子。”
战世渊冷冷地看向远处,“曾玉为人比起曹家的那些人来说好了不少,大抵是不会想不开的。”
程建嗯了一声,又道:“殿下是要带姑娘去见宣王吗?”
这一问,战世渊沉默了。
他做好了局,是必能一举拿下这个叛徒,奈何……那个姑娘出了事。
战世渊眉头微沉,“继续叫人去查,本王不信寻不到解药。”
这时候的雪下得又大又急,没一会儿时间屋顶上方有了一层白色。
苏瓷鹤从林凤襄房中出来后被冷的又是一哆嗦,曹曾玉让丫鬟将他备好的斗篷送上去,温声道:“今日辛苦你了,我请你去喝杯温酒。”
苏瓷鹤看到这个人还在的时候吓了一跳。
曹曾玉被战世渊打了一顿,所以他的情况并不好,尤其是那张脸上已经布有了几分青色,像是对方故意把力使在了那张脸上。
但他表现寻常,一点也没有因为这点事情而露出半分的不悦。
苏瓷鹤反而是有些歉意了,毕竟这事情能算得上是她的过错,又见对方这么温柔举止,她想要高冷的忽视倒是也不容易,从怀里摸了摸,发现自己的药膏用完了更觉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