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相亲么?虞小姐。”

深色西装的男人坐在暗红色独立沙发,手里托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菱角分明的侧颜冷硬中透着慑人的威严。

虞思缘莫名的呼吸不畅,手指抠在被程铮从外面关上的门柄上,因为用力而一根根的泛青。

“不是让我好自为之么?我的事跟你有关系么?盛先生。”虞思缘不甘示弱,转过身冷冷的看着高高在上,如隔云雾的男人。

虞思缘很清楚,在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前,选择一味的逃避那是最最最愚蠢的做法。

那样只会激起他更加浓厚的兴趣,戏耍猎物的变态心理,这男人其实就一深度神经病患者!

可她却忽略了自己的语气用词以及那双瞪着的水眸,越是伪装坚强就越是透着脆弱,情绪不受控制的在波动撄。

男人手指轻轻点着高脚杯,似笑非笑的眯了眯眼:“好自为之,你就是这么好自为之的?偿”

虞思缘脸色发烫,她知道男人是暗指她如今的窘状,可这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她为什么要在这里自取其辱?

身后传来酒杯搁在玻璃桌的声音,男人沉稳的脚步声缓慢而有力,虞思缘额头都冒出了汗,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想要离开的,却忽然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脱了力,头重脚轻。

好热,好晕,久违的男人清冽气息让她口干舌燥,饥渴难耐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后悔了么?现在求我,我把何氏集团赠予你做定情礼物怎么样?”

男人磁性性感的声音,说着蛊惑人心的语言,虞思缘很想嗤之以鼻的,却失去了她引起为傲的意志力。

她软软的趴着门,脑袋埋在臂弯里,咬着唇声音颤抖:“你别过来……我……我……”

虞思缘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是怎么回事,可盛权宗却在微微疑惑之后,便一目了然。

看着浓妆艳抹的女人,突然从高冷傲然变成满脸绯红,满目迷离,男人黑眸沉得能滴出墨来。

这样的虞思缘是如同徐徐绽放的花朵般诱人,只要是个正常需求的男人,都会产生不同程度的身体反应。

但盛权宗此刻别说情,欲,那完美如雕刻般的俊颜越来越冷,甚至深沉的黑眸里戾气闪现。

虞思缘却无法去分辨男人的神色,被男人纯澈的荷尔蒙气息所诱huò,大脑一片空顾的转过身就扑过去,抱住近在咫尺的男人。

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却还没靠近就被男人毫不客气的推开,下手不重,虞思缘却被掀倒在沙发上面,青丝散乱的盖住微张的艳丽红唇。

这一幕何其香艳,诱人采撷,可男人却冰冷淡漠道:“女人,这就是你自作聪明的后果!”

男人居高临下的淡漠瞥了她一眼,没有再理会她,单手抄在裤兜里就往包厢里的暗门走去。

虞思缘意识涣散,血液沸腾,眼见诱huò她神经细胞的蛊惑气息逐渐飘远,不由爬起来就踉跄着朝他追去。

可没走两步,高跟鞋就“啪”的一声崴了脚,摔倒在地上,描绘得勾魂摄魄的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幽怨得都快哭了。

男人停在门边,侧身看向顾色地毯上红裙凌乱,满脸红潮,难受得蜷缩成一团瑟缩的女孩儿。

虞思缘脑子里昏成浆糊,火烧火燎的痛苦拧着眉,汗水湿透了鬓发,只有小嘴儿还是沉重绵长的呼吸。

“救……救救我……”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不能死,不能!

男人冷冷的看了她几秒,终于折身大步返回,结实修长的手臂钳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一把给捞起来。

虞思缘顿时如同饥渴的沙漠旅人遇上绿洲一般,全身滚烫的身躯柔若无骨的软在男人铜墙铁壁的胸膛,贪婪的靠近。

男人阳刚纯澈的气息,让她不受控制的磨蹭,口中却喃喃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男人冷漠的唇角讥诮的略微勾了勾,抬起她细小的精致下巴,离她气息灼热的红唇不过分毫的距离。

“不让我碰你,你想让谁碰?顾少奇?还是外面你想要嫁的那一个?”

他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她细嫩滚烫的面颊,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满蛊惑:“虞思缘,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虞思缘现在哪里还能分辨他的问题,她全身心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男人翕合的锋利薄唇上面。

这是她所熟悉的唇形,熟悉的气息,潜意识中并不排斥,时然而然的出于本能,伸出了舌尖。

男人眸色一沉,冷冽深邃的瞳孔里没有一丝的浑浊,慢慢伸出宽厚大掌,按压上她灼烫的后脑勺……

……

包房外面,何凤丽给瘸腿年轻男人使了个眼色,就借口有事先行离开了餐厅。

瘸腿年轻男人一个人苦等良久,不时的看着墙壁上的挂钟,终于按耐不住的出去寻找了。

估摸着药效的时间,现在虞思缘应该已经昏迷不醒了吧?包下整个餐厅就是为了方便行事。

可为什么他翻遍了男女洗手间,就连餐厅都快找完了,虞思缘却凭空消失不见了呢?见鬼了!

还有一间包房,据说是这里老板专用的,年轻男人杵着拐杖急忙过去,被服务员给阻拦住。

“我出钱包下了餐厅,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年轻男人顿时凶相毕露,两个保镖跟在左右耀武扬威,哪里还有之前见虞思缘时候的腼腆。

服务员们正焦头烂额,房门从里面打开,程铮正吊儿郎当的坐在餐桌边,大块朵硕的用着餐。

“你们在吵什么吵?打搅老子吃饭!”程铮瞪着凶神恶煞的眼,揉着肚子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整个不大的包房里华丽的设施一目尽览,除了程铮之外,再无他人,瘸腿年轻人不由傻眼。

他一边呵斥着保镖去寻找,一边又翻出手机来打电话:“喂虞太太,虞小姐不见了!”

“卧槽你妈!”程铮冲着瘸腿年轻人远去的背影呸了口唾沫,一把摔了筷子就跳起来。

“熊二!快跟哥一起去做好人好事!”

……

盛权宗的私人别墅里,虞思缘被盛权宗丢在豪华浴缸里,放了一大缸的冷水。

寒冷秋夜,虞思缘被冻得全身发青,哪里还生得出半丝的………………来,只露出水面的小脸苍白而麻木,水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拿着浴巾进来的高大男人。

若是以前,她会时刻警惕得像只受惊的小兔,特别是在眼前这位被冠之以“禽shòu”的男人。

而现在,她不着寸缕却泰然自若,红肿得晶莹剔透的唇角还缓缓的浮起嘲讽的讥笑。

“还笑得出来!”男人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放下浴袍道:“冷水泡久了伤身,自己擦干。”

男人转身就走,毫不留恋水中春色,虞思缘笑意更浓,沙哑开口:“盛先生,你是ed么?”

这话问得太危险,男人单手插兜的侧过身,深邃黑眸像是一道冰封的旋涡,冷冷落在虞思缘笑靥如花的容颜。

“虞思缘,你是有多迫不及待想被男人上?从来只有我想不想,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主导了?”

虞思缘笑,她知道盛权宗是个多么强势霸道的男人,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即使是生理上的需求。

她都脱光了诱huò他,他还能丝毫无动于衷,就如同他曾经说过的那样,不是所有女人,都合他的胃口。

虞思缘轻轻的吐出口气,淡淡道:“既然你不帮我,那就请别插手我的事,我会自己好自为之。”

她是抓着“好自为之”几个字不放了,盛权宗紧抿的唇略微勾起,挽起衬衣袖子的精壮手臂探入浴缸。

“宝贝儿,求我。”

虞思缘:“……”

虞思缘认为,盛权宗看上的是五乡镇上那个为了生存,平凡度日的虞思缘,而不是此刻心机深沉,只为复仇而活的虞思缘。

可是此刻她突然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错得可笑,错在她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她明知道这个男人的深沉,却妄加揣测他的心思,她忘了他根本不会按常理出牌,他就是个阴晴不定的大变态!

水波荡漾起起伏的涟漪,虞思缘全身冷得麻木,苍白的脸色却诡异的泛起潮红,颜色越来越深。

而她那描绘得很勾人的大眼睛,优良的化妆品还保持着原有的本色,在情绪变幻的影响下越发晶亮璀璨,撩人心弦。

男人猛地低头下去,噙住女人早已经肿胀不堪的红唇,熟练而强势的攻城略地,不留余地。

虞思缘在药效之后本就虚弱得奄奄一息,这样的折腾让她无法承受,几欲晕厥。

求生的意识还倔强的支配着她,纤细的手指吃力的抬起,探索上男人有型的短发胡乱拉扯。

“唔唔……你……你这个禽shòu!我是不会求你的!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虞思缘口齿不清的断断续续的咒骂着,手足无措的完全是慌了神,全身紧绷得连蜷缩着的脚趾都在颤抖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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