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做错事才需要解释,是你自己表达能力有问题,怨谁?”男人强横肆意又霸道,根本不给她丝毫情面。

饶是宁思缘再伶牙俐齿,也被男人的义正言辞给堵得一时失语,有种秀才遇上兵的无力感。

而且男人高大健硕的身体像是一座山,尽管并未施力,却还是让她窒息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清晰,即将交融那一刻,宁思缘抬起小手压在唇瓣上,男人炙烫的薄唇印在她的手背,宁思缘不可抑止的颤抖。

“盛先生……”她艰难的吸着气,缓缓的笑了:“昊儿就在隔壁,你身为昊儿的父亲,确定要做坏事荼毒自己孩子的吗?”

宁思缘没有大呼小叫的惊慌失措,反而很冷静沉着的急中生智,小小年纪,实属不易。

盛权宗紧抿的唇略微一勾,笑意莫名,眸光深沉而浩瀚,道:“你对昊儿倒是不错。”

宁思缘受不了上方赤裸的男性身躯,双手握拳死死的抵住,试图能留出一丝安全的缝隙来。

可触手的感觉却坚硬火热,如同燃着星星之火,一点就燎原,遍达全身各处敏感细胞。

男人越来越灼热的温度,烫得宁思缘想要缩回手去,却仍是硬着头皮开口跟男人解释清楚。

“人之初性本善,我只是不想小孩子纯洁的心灵蒙上尘埃,包括昊儿。”

这样的误会她再也不想有第二次,太惊悚了,最重要的是这个危险的男人,她不能招惹。

闻言,男人沉默不语的盯了她几秒,声音骤然就冷淡了几分:“你的心不小。”

身上的重力倏然消失,男人已经下床穿衣,逆着灯光的背影映出巨大的阴影,如乌云笼罩。

男人明显情绪阴沉了,宁思缘觉得很莫名其妙,但此时此刻什么都不想,只想爬起来迅速逃跑。

可男人像是身后长了眼睛,淡淡道:“我对小女孩儿不感兴趣。”

宁思缘:“……”

男人现在的语气以及行为,根本没有丝毫暧昧,完完全全的高冷禁欲,跟刚才判若两人。

这男人是人格分裂么?再这样被他玩下去,他不人格分裂,她也会被他逼得人格分裂的。

宁思缘默默咬牙,扯着微笑道:“抱歉盛先生,之前是我言语不当,我不喜欢开玩笑也开不起玩笑,没事我就先走了,再见。”

宁思缘说完转身就想跑,忽然一支药剂朝她抛过去,分量不重,砸在头顶还是痛得抱头低呼。

“你这人怎么这么……”

“不要拿你的手,当不做早餐的理由。”男人穿好衬衣转过身来,冷峻侧颜神色冷漠。

宁思缘唇角抽了抽,捡起地上掉落的药剂,微笑道:“盛先生放心,我从不请假和旷工。”

盛权宗挑眉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面无表情的单手插在裤兜里往外面走了。

宁思缘正要松口气,男人突然在门口顿了下,头也不回道:“我的人都是可信之人,还有,我从不开玩笑。”

宁思缘:“……”

盛权宗是在秋后算账了,指责她不该多管闲事,伪造什么“忘了东西”,宁思缘郁闷了。

好吧,她是自作自受!宁思缘撇了撇嘴,拧开那支海外进口的药剂,在手指上小心涂抹起来。

生死攸关的时候,谁都会爆发求生的本能,相比脖颈上的淤青掐痕,狰狞外翻的手指甲才是最惨的地方,伤成这样沾水容易发炎。

房中没有镜子,宁思缘涂好手指又随便涂抹了几下脖颈,正要离开,却见到穿着格子睡衣的小男孩在门外狠狠瞪着她。

宁思缘微微愣了愣,不知道盛昊在外面多久,也不知道盛权宗知不知道被自己儿子给偷窥了。

虽然刚才不过只是一场乌龙,而且年仅三岁的孩子并不懂事,但宁思缘还是有点小小的心虚。

宁思缘轻咳了一声,微笑着道:“昊儿,姐姐做的鸡翅好吃吗?明天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

这一招美食诱huò的确高明,盛昊这小吃货被馋得吞口水,却傲娇的扬着小下巴冷哼着。

“女人我警告你,我爸爸是不会喜欢女人的,你别想勾引他!”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宁思缘汗颜,唇角僵硬的抽了抽。

这熊孩子要不要这么早熟?还女人?还不喜欢女人?还勾引?真不愧是那人的儿子!

盛昊傲娇的仰头哼了一声,根本无视她的问题转身跑了,身后的小手里竟然藏着一小包辣椒面……

宁思缘满头黑线了,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被盛昊丢了一脸的辣椒面,这熊孩子也太狠了!

怪不得每天的工资这么高,这里简直就是龙潭虎穴,大小魔王的金主一般人真心伺候不起!

最终,宁思缘要送饭盒去医院的工作,被余钟代劳了,宁思缘连番道谢,乐得轻松的早睡早起。

只是这两天不洗澡,大清早的起床就浑身难受,实在忍不住,买完菜回来就收拾起换洗衣物直奔对面小卖部。

“燕燕,借用一下你家浴室。”宁思缘笑嘻嘻的给门边坐着嗑瓜子玩手机游戏的吴燕燕打招呼。

吴燕燕和宁思缘差不多的年纪,长得浓眉大眼的挺英气,一头短发更是利落,一见宁思缘就蹦起来熊扑过去抱住她。

“好啊宁思缘!你这几天都不来找我玩,我都快无聊死了!一天到晚都要守着这个破店!”

吴燕燕的父母在外地打工,小卖部就交给了初中毕业就留在家里的吴燕燕,一个人过得倒是有滋有味的。

宁思缘挺羡慕她的潇洒自在,笑着往她怀里躺:“我已经三天没洗澡了,是不是很香啊?”

“草!”吴燕燕夸张的一退好几米,唇角抽搐道:“你不会是又想出新招数,想用臭味熏跑那些追你的男人吧?”

这脑洞开得!宁思缘唇角抽搐的打开淋浴,在热水下舒服的眯上眼,一边搓泡泡一边聊着天。

吴燕燕就靠着浴室门,好奇的问:“诶!宁思缘!十里香是不是住了外地人啊?我看停在外面的车是宾利吧?好几百万呢,他们是什么人啊?”

宁思缘洗完了澡神清气爽,穿着衣服打趣道:“不知道啊,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程哥咯!”

“嘁!”吴燕燕不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焦躁不安的转着圈圈道:“宁思缘!怎么办啊?徐婶给我妈打电话了,说等春节就到我家来提亲!”

“好事啊,那就恭喜你和程哥百年好合咯!”宁思缘打开门出来,真挚诚恳的笑容惹得吴燕燕越发暴躁,都跳起脚来了。

“你这个坏丫头!我跟阿铮就是好哥儿们!好哥儿们怎么能结婚呢?太熟了不好下手啊!”

吴燕燕抓乱了短碎发,又抓着宁思缘消瘦的肩膀一阵摇晃:“宁思缘!亲!阿铮喜欢的人是你才对!你一定要帮帮我!收了阿铮那妖孽吧!”

“……不行!程哥对我来讲就是哥哥,你知道的,我有喜欢的人。”宁思缘态度坚决的断然拒绝。

吴燕燕皱眉,道:“你那个喜欢的人,三年来我都没见过一眼,别说他会不会找你三年了,你难道要一直等着他终身不嫁吗?”

宁思缘梳理着秀发的动作微微一顿,随而又淡然自若的继续,微笑着转移话题道:“燕燕,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程哥吗?你们可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是从小一起打到大才对!”吴燕燕一屁股坐上小板凳,摇晃着二郎腿继续嗑瓜子,顾眼连翻的道:“阿铮那小子跟我打架就没手软过!在他眼里,我就不是个雌性生物!”

宁思缘:“……”

宁思缘收拾妥当回去十里香的时候,在外面就被后院的鬼哭狼嚎给惊住,火急火燎的跑向后院。

程铮和老板娘已经从医院里回来了,这震耳欲聋的咆哮就是老板娘口中发出来的,还提着菜刀捶打着宁思缘房间的门。

“宁青碧你给老娘滚出来!老娘都亲眼看到了!你跟小宁那小狐狸精都一样!就只会勾引男人!我们徐家是欠你们两个煞星的还是怎么了?滚出来!给老娘滚出去!”

老板娘中气十足的吼着,丝毫没有昨晚摔了一跤的病态,要不是程老板在边上拉着,门板都会被肥胖的老板娘踢飞。

宁思缘抿着唇远远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黑眸却冷思缘的,快步冲上前去伸手挡在房门外。

“你干什么?让开!小宁你给老娘让开!”老板娘扬起菜刀指向宁思缘,带着威胁的语气。

不愧是程铮的老妈,有其子必有其母,宁思缘却扬起两分浅笑:“老板娘,你一而再的侮辱我妈,这是恶意诽谤罪,是要坐牢的。”

“老娘要杀人!还怕坐牢?!”老板娘现在正在气头上,凶神恶煞的,被激怒得刀尖都要划到宁思缘脸上了。

程老板吓得死死的抱住老板娘的水桶腰往后拖,而一直在旁边袖手旁观抽着烟的程铮也冲了过来,劈手夺了老板娘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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