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读屋 > 其他小说 > 千里寻夫:将军别乱跑苏芷萧乾 > 第154章 你的计划失败了
苏芷失踪一晚上,家里边已经炸开了锅。

丁妈妈担忧了一整宿,怎么都睡不踏实——

昨儿去店铺问了情况,才得知人被官府叫去了,转辗去了衙门又发现人已经出城了,这下可如何去找?

这事儿丹雪她们还瞒着家里两孩子,只说店铺生意忙,苏芷早出晚归,他们见不着罢了。

阿瑾虽担心,却还是乖乖去月居园念书;小豆包一大早便追着兔子跑。

两孩子没有起疑,仍旧是该闹腾的闹腾,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此时的花满楼也没好到哪去,李逸见苏芷去了一整宿都不回来,心神不宁无法安心。

他一想到秋红请动了永宁王府的世子,才稍微放下心,但保不齐两人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天亮堂没多久,一轮红日东升起。

苏芷仍趟在草垛边安睡着,许是昨日奔波的太累。

这一睡下就特别沉,连洞口穿透树枝照射进来的阳光都没能惊醒她。

一旁的男人撑着脑袋,傻兮兮的看着她香甜的睡颜,只觉怎么都不看够——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会这么好看,卷翘浓密的睫毛配上端鼻秀眉,粉嘟嘟的唇还轻抿着,白皙软嫩的皮肤上还沾着些墙灰,怎么看都特惹人怜惜。

陆焕之府上的姬妾颇多,环肥燕瘦都有。

对比下来,苏芷确实不算是最起眼的,但这丫头性子倒是可爱的紧。

他傻愣愣的盯她,目光一路下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他收回昨天说她身段不好的话,明明很有料的样子。

只是在看到她那双略有薄茧的手时,才微沉着目光,面露心疼之色。

这双手才是他见过的最难看的手,哪有女子的手粗糙成这样的,也不知道这丫头之前吃过多少苦。

不过也是,拉扯两个孩子,又没个男人帮忙,自然是辛苦些。

他细细的盯着她看,一寸一毫都不放过,眼底有漫上来的似水柔情,和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宠溺。

苏芷安静的睡着,他安静的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旭日当空照,洞里的视线明亮起来。

外面传来哒哒的马蹄声,陆焕之还未起身,草垛上的女子已经醒来。

“呀,这么晚了,我这一睡不止一个时辰吧。”

苏芷揉揉眼睛,见外面青天白日,艳阳高照,赶紧起身。

“反正时辰还早,不着急。”陆焕之冲她傻笑。

“你是不急,我很急的!”

天牢里的那三个胡商还指着她帮着洗脱嫌疑呢。

昨天那两名捕快究竟是被安插进来,欲要谋害她的,还是官衙的人本身有问题?

‘哒哒哒’外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苏芷伸了个懒腰,随着陆焕之出门查看。

“哎,这不是你的马儿?”

陆焕之很自豪的点点头,“可不咋的,千里良驹,是会识主的。”

苏芷赞同的点头,确实是匹难得的好马,居然能寻找到这来。

两人简单收拾了下,同乘着一匹马下了山。

一路走来没有再遇见刺客,归心似箭的两人加快了回程的步伐,踏着艳阳往城门赶去。

……

下了一夜的雨,园子里的四季棠落了一地。

还未抽条的柳树枝垂在枯黄的草地上,萧瑟的景色找不出多少春天的影子。

赵渠裹着件绒裘,意犹未尽的看着身旁的女子,心情大好。

“二爷,您可好久没来奴婢这儿了。”

娇媚丰润的女子不满的撅着嘴,似乎很委屈。

“心肝别难过,等过阵子老爷子不气了,我再把你抬为贵妾。”

女子娇俏的笑起来,“如此,可谢谢二爷了。”

赵渠最近过的很不顺当,自打反叛的事情开始后,他因为贪污粮草的事情在父亲面前抬不起头。

他一失势,赵峥便成了府上新宠。

想起同父异母的弟弟,赵渠心底由生出一股浓浓的厌恶。

不过一个小妾生的孩子,也敢掌舵赵家?除了有副能当小倌的脸,那男人哪里比得上他,不就是亏在这次军饷么?

“二爷,您在想什么?”

“想某些小娘养的不识趣。”

被降了官位,又沉闷了这么久,两人颠鸾倒凤了很久,男人似乎想把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小爷我先走了,晚些再来跟你大战!”

妖治的女子抛了个媚眼,目送男子离去。

赵渠出了门,没走多久便听到一阵琴音,见前面凉亭处躲着许多含羞露却的小丫鬟,心情又烦躁起来。

“大早上又开始卖弄自己的琴技了,还真跟楚楼里的下贱胚子一个德行!”

他上前轰走了围观的丫鬟,骂骂咧咧道:“看什么!都下去干活!这种勾栏院妓子卖弄的东西有这么好听?”

丫鬟们低着头,虽不喜他这般侮辱三公子,但也不敢吱声,纷纷请安退下去了。

琴音戛然而止,男子修长的十指按住琴面,目光散在湖中央,淡然出尘的身姿有几分冷冽和隐藏的凌厉。

“我说,赵三儿,以后你要弹琴吹曲什么的,能不能走远些?要不你还是回青楼算了,毕竟你和你娘不就是从那地出来的么?”

话音未落,赵渠只觉腹部袭来一股劲风,紧接着整个人被弹出去几米外,摔了个狗吃屎。

“去你娘的,竟然敢伤我!”

赵渠挣扎起身,搬起一旁的大石头就要招呼上来。

“混账东西!还不放下来!”

长廊出响起一阵厉喝,赵坚怒气冲冲的迎上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挥在他脸上。

赵渠捂住脸,楞住了,“爹,你居然为了这个妓子生的孽种打我?”

“你给我闭嘴!让你闭门思过你都干了些什么?整日与女人厮混,半点长进的样子都没有!”

打了自己的嫡子,赵坚心里也不好受。

赵渠再怎么混账也是自己的亲儿子,若是他能有丁点出息,也不至于让赵峥出面做事。

“好,好好,自打这孽种进了门,你就一直看我顺眼,我做什么都讨不到你欢心,既然如此我待在赵家干嘛?我这就走,你就指望着这娼妓之子给你养老送终吧!”

“你!”

赵坚被气的胸口一闷,险些晕倒。

“不成器的东西!”

父子俩闹的不可开交,亭台中的男子始终一副淡漠的样子,无喜无悲,仿佛置身事外。

良久,他才缓缓起身,拱手作揖,“父亲。”

因刚刚的不愉快,赵坚的态度并没有多好,冷淡的点点头。

“你的计划又落空了。”

赵峥毫不在意,“您最担心的,不过是有其他皇子出现威胁到太子的储君之位。只要这件事最终都没成,不是正您中下怀?”

“可如今,那女人跟那孩子我们动不了,宸鸣的身子骨一直不好,我是担心……”

“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因为不管那女人命再大,都不可能让那孩子坐上皇位!”

面对他的肯定,赵坚也不再反驳,招呼了几声便独自离开了。

赵峥望着空旷的长廊,眉目清淡,恍然间似乎又看到那个朝他款款而来的男子:子期,原来你在这儿?

那人说:之子于归,归期有期。子期,你这字取的好。

可他忘了,这字还是他亲自给赵峥取的。

庭院深深,烈日灼心。故去的男子永远不会回来了,永远。

赵峥勾着唇,眼角下的泪痣仿若涕泗,他俯首作揖,朝着空空如也的庭院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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