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说了什么？
欧琛这异常的神色，让顾宁璇忍不住把自己之前和林默宇的对话回想了一遍。越想她越心惊，脸色也越来也惨白。
“是你们，是你们故意的！”反应过来，她瞪向顾婷婷和林默宇。
顾婷婷自然是装傻：“你说什么呢！少在这里恶人先告状，宁萱，我没想到，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的！你和林默宇，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我……”
说到最后，她早已经失声痛哭。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姐姐，我和你一样，都被这对狗男女骗了，呜呜呜……”她知道顾宁璇就是欧琛心里的一根刺，所有三句话不离。
顾宁璇自然也是知道的。
她马上看向欧琛，果不其然欧琛的表情简直难看到狰狞的地步。
“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顾宁璇想要解释，方寸大乱，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她话说得乱，干脆伸出手去拽住欧琛的袖子，眼露祈求。
这苍白的解释，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
欧琛沉默地看向她，没有拉开她的手，但也没有回应她的动作。他只是沉默，深邃的漆黑的眸子里犹如一汪深潭，太深，以至于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个样子的他，让顾宁璇更加的心慌。越是心慌，越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能这么解释，怎么解释她刚刚那些话，全部是出自于她本身就是顾宁璇？
她不能说，所以
给她再多三张嘴也无法解释得清楚。
最后，她也只能沉默。
而她的沉默，在这种情况下不就是默认了吗？
欧琛眼底闪过失望，还有更多的绝望。
顾宁璇被他的眼神深深地刺到，心脏一阵抽疼。她抓着他袖子的手更紧了，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但是，欧琛还是一点一点把她的手指扯下，把自己的袖子扯了出来。
顾宁璇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语言太苍白，她只想说，信我。
可是如果他信她，这时候就不会是这个模样。
他对她失望，她对他何尝不也是失望。
欧琛抿着唇，目光在林默宇和顾婷婷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林默宇身上。
他的眼神狂猛暴烈，本就慑人的气势更是惊人。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林默宇竟然感觉膝盖一软，差点没能站稳身子。
这都是什么样的人，这男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欧琛嗓音低沉：“顾宁璇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他问的，自然是关于顾宁璇死亡的事情。
林默宇硬着头皮，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不知道什么，只是觉得她死的太蹊跷了。我和宁萱之前有些，有些暧昧，是她缠着我的！我一直觉得她性格有些问题，很偏激，但是也是现在才开始
怀疑她和顾宁璇的死有关系……”
话没说完，就被顾宁璇打断了。
“血口喷人！”顾宁璇怒喝，手里原本抓着的高跟鞋直接砸了过去！
林默宇被砸个正着，疼得嗷叫一声，捂住被砸中的肚子。
顾婷婷赶忙站出来，指着顾宁璇便怒斥：“你个贱-人，不敢让人说了吧，你根本就是作则心虚！我姐姐就算是在地下，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这样的话，晚上就不会睡不着吗？”顾宁璇冷笑，声音阴恻恻。
谁亲手掐死了她，自个人不心知肚明？
她的眼神让顾婷婷心里打了个突，不自在地转开眼。
欧琛一直静静地看着，觉得有些荒唐。看着一个个的，都是当演技在彪演技呢？
不管是谁，表情和感情都无比到位。就算是影后影帝级别的演技，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顾婷婷和顾宁璇都不再说话，齐刷刷看向他。
身为唯一一个不具备演技的人，欧琛看着她们的眼神很讽刺。
他正要开口，手机却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人，他的瞳孔极快地收缩了一下。跟着接通手机，低声道：“欧琛。”
“欧总，我是李子，上次那件事有新的结果了！”李子是欧琛之前找来调查顾宁璇一事的人，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欧琛迅速道：“我马上过去。”
话说完，他挂断电话，转身就走。
原本正等着他表态的其他三人，顿时都是一怔。
“欧琛！”顾宁璇喊住人。
欧琛没回头，只是停住了脚步，语气低沉：“顾宁璇的事情有新进展了，你们谁说谎，我很快就会有定论。”
说完之后，他不再停留，大踏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顾宁璇感觉有些看不清。抹了一把眼睛，她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眼泪。
她甚至于连质问的资格也没有。
她不能问：“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我？”
因为她既是顾宁璇，也是宁萱。他为了顾宁璇转身就走，把她撇下，这都算是什么事儿啊？
深深的无力感再次席卷了顾宁璇全身。
“你也有今天。”幸灾乐祸的声音，顾婷婷笑得得意而解气。
听到她的声音，顾宁璇眼底的水汽迅速消散。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转身的时候，眼底的红意早已经消失，只剩下冷然。
她盯着顾婷婷和林默宇：“你们演的一手好戏。”
“多谢夸奖，都是跟你学的。”顾婷婷皮笑肉不笑，摸着自己的头发，耸耸肩膀：“要知道，大家都说你的演技好，我们只不过班门弄斧。”
因为演技的问题，她被陆导他们拿来和顾宁璇比了无数次，这也是顾婷婷心里的一个结。
顾宁璇看看林默宇，又看看顾婷婷，薄唇轻启：“狼狈为奸，希望你们做这么多亏心事，晚上还能睡得着觉。”
“少跟我们扯这些有的没的。”林默宇不屑一顾。
要是坏人真有坏报，在他们合力解决了顾宁璇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天打雷劈了。但是这么久了，还不是风平浪静？
想到这，他嗤笑：“你以其在这里呈口舌之快，还不如多想想，刚刚欧琛那个电话是什么呢？”
顾宁璇面色微变：“又是你们在搞鬼？”
“哈哈哈哈哈……”顾婷婷和林默宇相视一笑，一起恶意满满地看着顾宁璇：“这都要感谢石玉，要不是之前遇到他跟我们提起来文玉的事情，我们都还真忘了这档子事。”
“是啊，文玉，哈哈哈哈，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把柄。”
“你们！”顾宁璇反应过来，脸色彻底地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