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寻撩完就跑,等把江酩的火都亲上来后,松开嘴,搂着他的脖子,眨着眼睛无辜道:“我亲饿了。”

江酩的喉结滚了滚,道:“我下面给你吃。”

想歪的纪寻:“......”

“我是说,我去煮面给你吃。”很快察觉到这句话的歧义,江酩连忙又解释了一遍。

纪寻这才说:“好。那要多加点香菜和香菇。”

某只欲火焚身又被强行扑灭的A只能任劳任怨的下去煮面。

纪寻小跑几步跟上江酩,牵过他的手,道:“我可以帮你洗菜。”

江酩一笑,牵紧了纪寻,两人一起下了楼。

江酩做饭的手艺是和母亲学的,虽然只学到个皮毛,但总之能吃。

煮面不算难事。

纪寻对此一窍不通,也不捣乱,只乖乖洗菜。

青菜洗着洗着,洗出一条一厘米长的小虫子,还在蠕动着,纪少爷捏住小虫子,放进手心。

“给你看个宝贝吧。”纪少爷两手合拢,神秘兮兮地卖起了关子。

江酩倒好水盖上锅盖后,一本正经地反问:“我的宝贝不就是你?”

纪寻微微脸红,把双手送到江酩眼前,忽然打开,江酩就看见一只青色的小虫在纪寻的手掌心里蠕动。

“你怎么不害怕?”

江酩只好饶有兴趣的配合着:“好可怕!”说完淡定的去掀锅盖,往里面放了面条。

纪寻调皮之后也觉得自己颇为无聊,他把小虫子扔进垃圾桶里,随口道:“可惜了,乌龟没带出来,不然还能加一顿高蛋白的餐呢。”

江酩也随口问:“那只乌龟养了几年啊?”

“得有十几年了吧,我十二岁那年,爷爷带回来的。”纪寻说,“我以前还养过小兔子呢。家里都可以开一个动物园了。”

江酩笑了两声,原本想提一提当初在湖边初遇的事,这时恰好面也沸了,他便忙着往里面添加食材,把这事儿抛脑后了。

纪寻洗完菜就只负责等着吃了。

一碗热腾腾的面被江酩端至手边,他尝了一口,味道真不赖。

吃饱喝足后,他又奖励了江酩一个亲亲。

第二日一早,纪寻被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呛醒。他迷迷糊糊地起床,发现身边江酩的位置已经空了。

一股味道熏得他实在无法赖床,只好穿了衣服去洗漱,而后哒哒哒跑下楼。

走进厨房时,刚好看见江酩在倒药汁,纪少爷试图躲回楼上,然而为时已晚,脚步声已经暴露了他的存在。

江酩一回头就看见了纪寻试图躲闪的小身影,笑着道:“起床啦?快去吃早饭,我先把药晾凉一点。一会儿好喝了。”

“我不想喝。”纪寻逃跑失败,转身抠着厨房的门,小声说。

江酩倒好了药,提议道:“不想自己喝,那要不像昨天那样喂你?”

“......”纪寻条件反射地捂住嘴唇,“你休想!”

“那就乖乖喝药”江酩停下手上的动作,正色道,“这点我是不会让步的。”

纪寻心知自己在这个问题上丝毫讨不到便宜,也就不做坚持了。

江酩走至他身后,推着纪少爷的肩膀把人引到饭桌前,上面已经摆好了热乎乎的瘦肉粥和小菜。

掺杂在中药的味道中也依然冒着诱人的香气。

纪寻一坐下,立刻就有了胃口。

他拿起勺子乖乖吃起早饭来,江酩也解了围裙坐在他对面,一同用餐。

“吃完饭我们就去月老庙。”江酩说:“刚好今天天气也很好。”

“嗯。远吗?”

“不远。”江酩道,“不过有一小段山路要走,所以小寻要吃饱肚子才有力气。”

纪寻一听,立刻又去盛了一碗粥。

他对自己的体力很有自知之明。

omega天生体弱,就算后天再怎么锻炼,也不可能超过alpha这种天生优势的人群,但是纪少爷不服输,他可不想走到一半被江酩背着上去。

求神要讲究诚意。他尽力让自己有诚意一些。因为这是江酩重视的事情。

吃过早饭后,纪寻又捏着鼻子喝了药,他可不想再被某只臭A强吻。

这处的月老庙在当地算是有名,据说是有求必应。

江酩当初来这里,是抱着放手的心态的,他祈愿有另一个完美的人来对纪寻好,至少不是像自己这样,给他带来了伤害。

现在他知道,纪寻也许并不需要一个完美的恋人,他好像只需要自己。

所以他这次,是牵着纪寻的手来的,并且打算再也不放开。

他害怕月老真的灵验,听了自己上次的祈愿,真的把纪寻的姻缘牵到别人身上去。

这样的想法在以前的江酩看来是很可笑的,可现在他却患得患失的信了真。

所以这一趟非来不可。

车只能开到山脚,山上没有通公路。

纪寻轻装上阵,江酩在后面提着一小袋水和零食。

迎着阳光走了不过一半的路程,纪寻就觉得自己仿佛被骗了,江酩口中的“一小段山路”恐怕是以他的体力做衡量的“一小段”。

在他看来,那就是一大段!

纪少爷看了一眼离自己好远好远的山顶,顿时蔫了。

“我爬不动了江酩。“纪寻一屁股坐在小亭子的凳子上,”我尽力了,我头都晕了“

”头晕?“江酩立即关心道:”怎么个晕法?我带了应急的药。你别逞强。“说着打开随身背包开始找药。

纪寻制止住他的动作道:“不是大事,就饿晕的。”

“你快给我找块小饼干还有水”

江酩本来就备了吃的,这下派上了用场。

纪寻吃了两块小饼干,又灌了半瓶水,头晕的症状这才消去。

江酩看他脸色微微发白,想着后面还很有一段路要走,便提议道:“累成这样,后面的路你别走了,我背你上去吧。”

这时,恰好有一个小朋友健步如飞的从纪寻面前跑过。

纪寻:“......"

合着他连小朋友都不如了?

那不行!

“我自己走!”

纪寻在跟自己赌气。

江酩看他一脸坚决,也就没坚持。只跟在纪寻身后,小心护着。

纪少爷就这样走走歇歇,慢慢吞吞地爬到了山顶,江酩半个小时就能走完的山路,硬是被拖了一个小时之久。

到了山顶,月老庙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庙不大,装修却精良,香火也旺盛,来往的人大多都是慕名来求姻缘的。

纪寻喘匀了气,腿还微微发软。

江酩等他休息够了,才牵着人进庙里,拜了拜那月老的神像。

江酩在心里和月老打着商量。让月老还是把纪寻的红线牵到自己手上就好,千万别弄错了。

纪寻不懂江酩百转千回的小心思,他只求了一个愿望。

他跟月老说。

希望能和身边这个人,简单幸福的过一生。

没有奢求其他。

纪寻求完,偷偷睁开眼,抬头仰视着神像,月老像亲切和蔼,手中虚执的红线被风吹得动了动,仿佛是答应了他。

拜完月老像,纪寻迫不及待的同庙里的师傅求得了一根镶玉的红绳,跟他手上这一根是一样的。

他拉过江酩的右手,认真系上,系紧了,而后弯着一双桃花眸,笑着说:“绑紧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江酩也道:“你也是我的了!”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系了这红线,就和成了亲是一样的。

直到出了庙宇,纪寻才喊着口渴。

江酩带来的水已经被他在路上咕咚咕咚全喝完了。

“我去店里再买几瓶吧。”江酩说着,便往山上唯一的小卖部跑去。

那里人多,怕是要排一会儿队。

纪寻找了块树荫,坐在下面的小石凳上休息。

他身上累得很,头也不怎么舒服,时不时地犯晕。

为了不让江酩担心,才推说是饿的。

他以为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很好,结果一累就不行了。

他虽然抗拒喝药,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些药很有必要喝上一喝。

他希望自己恢复健康,不能老让江酩来照顾自己。

正这样想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纪寻看了一眼,他原先的手机被自己扔海里了,现在这只是新的。

这部新的手机里没有存江樵的名字。

可他看到那串号码,便知道是江樵打来的。

铃声响了三声后纪寻按了挂断键。

可没过几秒,电话又打了进来。

纪寻看了一眼还在为自己排队买饮料的江酩,他捏着手机想把它关机了。

可最终,没能按下电源键。

他起身,走至大树后面。

这才接了电话。

江樵的声音立刻急切的传入他的耳朵里:“小寻!小寻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你有什么事?”纪寻不想听他表达这种虚伪的高兴,直接了当的问。

“...怎么了,我们还没正式分手,你就拿这么冷漠的语气和我说话了?”

“我不想听你说废话了。”纪寻不耐烦的说:“挂了。”

他对江樵的耐心早在之前的六年就耗光了。

现在还愿意接这个电话,不过是看在,看在他们一家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份上。

“别挂别挂!”江樵迭声急道,终于说出自己的真正意图:“小寻,你现在能不能给我五千万?直接打我卡上。”

“......”

纪寻冷笑一声,他知道是这样的。

他和江樵之间,从来都是以谈利益为主的。

“我...我爸爸留给我的房子也没了,我还不上银行的贷款,所以去借了钱,那帮人不能惹,我现在实在没钱了!小寻,你不帮我,我会被他们打死在街上的!”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请你自己解决。”纪寻的语调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感情:“我还有事,挂了。”

江樵在电话那头却激动道:“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

纪寻觉得江樵可笑极了:“那可太多了,比如我现在在约会,你这通电话打来,很是影响了我的心情。”

“约会?和谁约会?!”

纪寻把目光放在不远处为自己买水的江酩身上,笑着道:“当然是和我老公约会。”

他挂了电话,这回利落地关了机。

回到小树荫里刚坐下,江酩就带着果汁和矿泉水朝他走过来了。

纪寻站起身,接过水后,一口没喝先主动抱住了江酩。

江酩刚才顶着太阳排了队,身上都是汗。

“哎,小寻,我身上都是汗味。”

“没事儿”纪寻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不嫌臭啊?”江酩拍着他的背笑着问。

“是又苦又香的咖啡味。”

纪少爷笑着道:“我喜欢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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