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澈突然失笑:“既然感动的话,那么我要向芸儿讨点好处了。”

话音刚落,赫连澈的吻就落了下来,搂着靳墨芸亲了个痛快才放开她。

靳墨芸被他吻的满脸通红,只能摇头,他越来越驾轻就熟,而她也是无力反抗。

一个吻,终于让赫连澈心满意足,牵紧她的手,享受两个人的独处时间,心情十分的惬意。

片刻的时候,靳墨芸住的客房到了,她盯着眼前的有些不愿意离开的赫连澈道:“王爷您还想进去吗?还不回去。”

赫连澈低低叹了一声:“怎么这条路这么短,这还没走几步就到了,我是想进去陪你一会儿,但是这毕竟是别人的家,让人诟病不好,我看着你进去,早点休息,别让我担心。”

真是稀奇呀!赫连澈竟然会考虑到怕让人诟病,靳墨芸觉得真是难得,既然荣王爷也有替别人考虑的时候,自己就别辜负了。

“澈表哥,芸儿进去了,您小心点。”靳墨芸道。

赫连澈点头,看见她消瘦的身影进了屋内,他盯着她消失的地方突然出起神来。

安小雅是被他撵走了,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并没有解决,他的两个舅舅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还有他的母后,言谈举止中似乎是欲言又止,他是不会委屈靳墨芸的,所以说这件事他要想个完全之计。

赫连澈又盯了靳墨芸的屋子一眼,一直到屋子点灯又灭灯,他才转身离去。

靳墨芸躺在床上一直也睡不着,很多事情都往自己的脑海钻,喜欢赫连澈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要在囚笼一样的高墙深院住一辈子,一辈子去依靠一个男人真的还不如杀了她,她听着外边突然刮起的风,越发难以入睡。

天空泛白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睡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朦胧中听到了压低的女声:“大人,芸儿小姐昨晚一宿没睡,还是不吵到她为好!”

“老夫等她醒来。”也是压低的声音,令靳墨芸猛然睁开了眼睛,天已经大亮。

“翠儿!”靳墨芸喊了一声,然后就是小碎步,停在门口然后推门而入。

“芸儿小姐您醒了。”翠儿过去,熟练地将床幔挽起道。

“谁来了?”靳墨芸揉了揉并不是很清醒的脑袋问道。

“国公爷。”翠儿低声道。

靳墨芸一怔,国公爷就是安小雅的爹,也是自己的亲舅舅,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快帮我打水洗漱。”靳墨芸赶紧爬起,吩咐道。

“什么都准备好了,奴婢帮小姐拿过来。”

靳墨芸点头,麻利地将衣服穿起,下地穿上鞋子。

洗漱完毕,靳墨芸出了自己的寝室,外厅正做着她的大舅舅安泽。

靳墨芸大礼参拜:“芸儿见过舅舅。”

安泽起身将靳墨芸扶起,低声道:“芸儿,都是一家人,不要多礼。”

“舅舅喝茶。”靳墨芸给安泽倒上水。

“芸儿坐。舅舅有话跟你说。”安泽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说句实话这样的话就该自己的夫人跟她说,自己这个做舅舅的实在是不好说,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出面合适。

首先自己是她的舅舅,不管怎么说是亲人,可以开诚布公,自己的夫人说就会变味了,说不好还会增加矛盾,自己这个做舅舅和亲外甥女不该那么生分,今天就把心里话说说,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靳墨芸乖巧地坐好,然后低声道:“舅舅您说。”

这样的靳墨芸让安泽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的模样跟安惠重叠,让他的心里一阵难过,安惠是安家最小的女儿,也是家里的公主,不仅父母宠溺,她跟安谨也是放在心头的,她不仅美,聪慧活泼,一想起自己这个如花般的妹妹红颜薄命,她都会一阵的唏嘘。

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弄清楚,他想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有没有可能入荣王府,毕竟安小雅也是自己的掌上明珠。

“舅舅跟你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也知道你表姐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已经是整个京城的笑柄了,能入荣王府堵别人的嘴都好说,偏偏阿澈现在将她撵回了国公府,她这个孩子死心眼,回来那天上吊了一次,还好被家里的丫头发现,这种事情都是家丑,舅舅也没声张,好不容易将她安抚下,舅舅想去求阿澈,可是他是铁了心,哪怕小雅死他也不会反悔,舅舅想来想去想到了你,小雅毕竟是你的表姐,帮她一把。”安泽终于将话说出,不是被逼到尽头,他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找靳墨芸。

靳墨芸轻轻抿了口茶水,她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轻声问道:“舅舅是想让外甥女如何做?”

既然人家安泽都没用国公爷的身份压自己,打的是亲情牌,靳墨芸也不能打官腔不是。

“男人三妻四妾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表姐表妹同时侍奉一个男人也不是没有,而且也是亲上加亲,舅舅看出来,阿澈对你非常的在乎,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你,只要就说你不介意同你表姐同时侍奉于他,男人谁不愿意享受齐人之福,所以说芸儿,现在只有你能救你表姐,舅舅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不能眼看着小雅去死不是。”安泽很真诚地道,像个十分慈祥的长辈,句句真挚,跟外界说的功高盖主也是无法画上等号的。

靳墨芸垂眸,安泽耐心地等着她开口,半响靳墨芸低声道:“舅舅,您的意思这个正妻跟妾如何分?”

安泽的脸上又是几分的不自在,但是很清楚地道:“你是太后指婚跟阿澈的,就算小雅在前也不能抢了你的位置,所以说她愿意做小,已然是这样了,国公府不怕再丢一次面子,毕竟跟阿澈做小,正妃是你,小雅也愿意。”

靳墨芸又沉默了一会儿,她抬眸看着安泽,这个男人是自己母亲的亲哥哥,还跟自己的母亲有些地方相似,但是她却感觉陌生的很,但是她也无法苛责眼前的舅舅,可怜天下父母心,而且依她看,离开赫连澈安小雅走极端的可能性很高,因为她能忍这么多年,可以说是非赫连澈不可了。

“舅舅,如果芸儿说实话,想让小雅表姐做正妃,您看怎么样?”靳墨芸淡淡道。

安泽闻言,眼睛一亮,但是仅一瞬间,他的眸中就黯淡了下来,他摇头:“这件事情是阿澈说的算,别说是你说,就是太后都不好使,舅舅虽然昨天只看了一眼,但是阿澈对你,舅舅这个过来人看的很明白,你也不用说让小雅做正妃,你只要能容下小雅就好。”

靳墨芸微微一笑,但是心里似乎是被利刃划了一道,但是她努力忽视那种痛,因为这痛是暂时的,但是有些痛却是一辈子的。

“舅舅,因为芸儿根本就没想跟澈表哥,芸儿希望真正的自由,您能明白一个医者的抱负吗?她要行遍万水千山,救治需要救治的人。”靳墨芸突然很清楚地道。

安泽一怔,半天才哑然道:“芸儿你没看好阿澈?”

靳墨芸咬住了唇,低声道:“看好跟没看好没有区别,只是没有任何的东西阻止芸儿想要做的事情,因为一个人有总该有点想法,芸儿既然给舅舅说实话,因为知道舅舅能帮芸儿离开。”

“你想过离开的后果吗?”安泽突然道。

“舅舅,您认为阿澈会为了芸儿要死要活吗?无非是找一段时间,找不到难道他不过他的日子了!”靳墨芸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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