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一番话说的非常有道理。
同时，这番话也在间接的告诉李正，她是个开明的母亲，不会一些外在原因去阻止他。
但李正听了之后，不但没有很开心，反而眉头紧锁，转头看向母亲，“妈，您的意思是真正爱一个人就可以不在乎她的过去吗？”
李母点点头，“嗯，当然。爱情可以战胜一切。”
都说年纪越大，就越不相信爱情。
但李母不是这样。
她相信爱情。
更相信，真爱可以冲破一切现实。
闻言，李正叹了口气。
如果是其它过往的话，确实可以不用计较，可王二美的情况跟其他人不一样。
母亲之所以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是因为她还不知道王二美的情况，一旦她知道了王二美的情况，她还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吗？
不。
她肯定不会。
思及此，李正脸上一片黯然，他很清楚他跟王二美之间隔着什么。
李母不明白李正为什么要这么纠结，微微蹙眉道：“儿子，妈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还叹什么气呢？”她又不是那种不开明的父母。
语落，李母接着道：“难道是因为那个小姑娘拒绝你很多次，伤到你的自尊心了？”
李母很无语。
追妻的路上还要什么自尊心？
只要能把人追到手，可以放弃一切。
自尊心算什么？
李正现在就应该积极向上，继续追求王二美。
被拒绝几次很正常，并不算什么！
思及此，李母看向李正，接着又道：“你知道当年你爸追我追多长时间吗？他追了我三年才把我追到手，你这才多长时间？你可千万不要灰心。”
她很喜欢王二美。
觉得这个女孩子是个能掌家的人。
有能力的女孩子就有主见，她们看待爱情有自己最独特的见解，所以自然不会被轻易追到手。
“妈，您根本就不了解我们之间真正的问题。”李正看向母亲，“妈，我就这么跟您说吧，我跟她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为什么？”李母很不理解，“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
在李母看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要李正的爱够坚定，那么这份爱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李正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
见李正这样，李母微微蹙眉，“阿正，到底有什么问题，你直接说就行，别这么扭扭捏捏的！你是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娘们一样？！”
“妈......”李正看着母亲，脸上的神色非常复杂，“我......”
“你说啊！”见他这样，李母非常着急。
李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些什么。
李母更着急了。
“你倒是快说啊！”
李正再度叹气，“这种问题，就算我说出来了，也不可能有解决的办法的。”
“你先说好吗？”李母非常无奈，“我总得知道是什么问题！”
李正无法开口。
李母急的直接站起来，“你到底说不说？”
李正很犹豫。
这毕竟是王二美的隐私。
若是被母亲知道的话，总归是不好的。
犹豫了很久，李正抬头看向李母，“妈，我跟您说了，你不准跟其他人说。”
“嗯。”
李母点点头。
李正在心里斟酌着用词，“嗯......她，她之前在红灯区工作过。”
红灯区？！
听到这三个字，李母直接就愣住了，脸上说不清楚什么神色。
就很复杂。
好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
其实通过李正的种种反应，她能猜测到李正跟王二美之间的问题应该是挺严重的。
但李母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李母的反应在李正的猜测之中，接着道：“所以妈，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李母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跟我说的。”李正道。
李母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那个小姑娘亲口跟你说的？”
闻言，李正点点头，“嗯，她亲口跟我说的。”
李母更惊讶了。
这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
换成旁人的话，肯定会极力隐瞒住自己的这段历史。
可王二美却说出来了。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是她亲口跟你说的？”
“嗯。”
李母紧紧蹙着眉，“可是为什么啊？听你的描述，她应该是个好姑娘，可她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
红灯区女孩在大众眼里都没什么好印象。
她们眼高手低。
自身没什么本事，却还想着挣大钱，于是只能出卖身体，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跟可恨的是，很多红灯区女孩还成为了疾病的传播者。
尤其是HIV病毒。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李正捏了捏太阳穴，接着道：“妈，这件事您记得保密。”
不管怎么说，王二美都是女孩子。
人言可畏。
这件事若是传到外面去的话，那王二美在公司里也就待不下去了。
李母轻叹一声，“我知道分寸的。”
语落，她看向李正，“阿正，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此时的李母终于知道李正的烦恼。
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真的很痛苦。
这种切肤之痛她曾经体验过。
她跟李父的情感之路并不是一帆风顺，中间也有很多阻碍，在最难的那几年，两人差点选择殉情。
现在想想。
还好当时没有选择殉情。
李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李母叹了口气，拍了拍李正的肩膀，“阿正，你现在不要想太多。你爸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天涯何处无芳草。还有，虽然你跟那个小姑娘没有夫妻缘分，但是你们还可以成为好朋友.....”
李母在心里斟酌着用词，接着道：“真正爱一个人，不一定是占有，有时候，看到对方能拥有幸福，也是一种幸福。”
闻言，李正苦笑一声，“妈，其实我以前也觉得在爱情里很多问题都不是问题，但有些问题只有自己遇到了，才知道这各中心酸。我那么喜欢她，为了她可以牺牲一切，可我到现在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您觉得，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能真正的接纳她吗？”
既然无人能真正的接纳王二美，又何来幸福一说？
说完，李正看向母亲，又问：“您觉得，两个真正相爱的人，能成为好朋友吗？”
两个真正相爱的人，被迫分开后，会成为彼此心中的意难平。
再见要么是陌生人，要么是仇人。
闻言，李母直接沉默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李正的话。
李正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很多问题看着不大，只有自己在亲身经历的时候，才能体会其中心酸。
李母按了按额头，“儿子，把一切交给时间吧。不是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吗？”
李正没说话。
李母站起来，看着李正道：“阿正，要不今天也别去公司了。你自己先好好冷静下。”
“嗯。”李正点点头。
李母接着道：“我先出去了。”
语落，李母转身便走。
她直接来到楼下。
见她下来，李父立即站起来，“怎么样？”
李母并没有说出王二美的事情，只是道：“这孩子跟当初的你一模一样。”
父子俩都是大情种。
李父无奈地摇头。
李母接着道：“对了老李，你见过那个小姑娘没？”
“见过一次。”李父点点头。
当初李正追求王二美闹得全公司人尽皆知，身为人父，李父很是好奇，特地接着视察工作的借口，去销售组转了一圈。
“人怎么样？”
“还不错，是个安分守己的。”李父道。
李母现在很不理解王二美怎么会成为红灯区女孩。
毕竟，她的工作能力那么强。
还有，如果她是处心积虑在勾引李正的话，那么她肯定会拼命隐瞒住自己以前的事情。
这种事情只要自己不说，就没人会发现。
更有心机沉重的女孩子，会提前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就算李正发现了什么，也不能怎么样了。
可王二美没有。
她如实的说了出来，并且拒绝了李正。
这说明，王二美的本质还是个好女孩。
李母眯了眯眼睛，未说话。
李父一眼就看出了李母的心思，接着问道：“你想去试探下人女孩子？”
人性经不起试探。
她倒是要看看，这王二美究竟是真淳朴，还是千年的老狐狸收起了尾巴。
“嗯。”
李母点点头，“你把她照片发一张给我。”
李父道：“让人事部的小崔发你一张。”
说完，李父就拿出手机。
人事部小崔效率非常高，没一会儿，李母就收到了王二美的照片。
标准的证件照。
素颜。
不难看出来，王二美的五官底子非常好。
小家碧玉的。
虽然她有一段不好的历史，但是光看外貌，李母一眼就喜欢上了。
多好的孩子啊。
怎么就没走上正道呢！
看着照片，李母叹了口气。
心里堵得慌。
李父非常好奇，“你叹气干什么？”
李母道：“我就是觉得这丫头挺好看的。”
就是太可惜了。
李父无奈的道：“好看是挺好看的，可惜你儿子追不到。”
李母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着手开始准备试探王二美的事情。
另一边。
升职之后，王二美比之前忙了很多。
经常早出晚归。
为了奖励自己，她还在官网上订购了两套价值一万多的套装。
毕竟现在是经理了，很多事情要由她亲自去谈。
届时，她代表的就是公司的门面，总不能让人觉得她太过寒酸。
晚上下班。
刚回到家，王大美就道：“二美，今天有两个你的快递。”
听到这句话，司玥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知道，肯定是王二美给她买的礼物。
为了避免王二美亲自送到她的房间，所以，司玥就出来了，“二姐回来了。”
“阿玥。”
王二美跟司玥打了声招呼，便去拆快递。
司玥就坐在那里，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包装盒里的东西。
是两套衣服。
都比较偏正装，并不适合他们学生穿。
不过，牌子倒是挺响亮。
虽然不合适，但毕竟是个牌子。
就在此时，王二美拿着衣服站起来，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下，“大姐，阿玥，你们觉得这套衣服我穿好看吗？”
司玥楞了下。
不是买给她的？
王大美笑着点头，“好看，这料子看着就不错。闪闪发光的，肯定很贵吧？”
“是有点贵。”王二美点点头。
王大美接着道：“你现在大小也是个经理了，衣服是得贵一点，咱走出去不能让人看不起。”
王二美没想到一向节俭的王大美居然能说出怎么一番话，接着道：“大姐，你说的太对了。要不然我也舍不得买这么贵的衣服。”
边上的司玥就很不理解。
一个红灯区的工作者，要什么脸面？
她穿那么贵的衣服给谁看？
王二美现在已经彻底变了。
变的物质不已。
以前的王二美非常朴素，身上的衣服几乎没有超过一千块的。
可现在呢？
居然连上万的衣服都往回买。
最可怕的是，王二美演着演着，居然把自己都骗进去了，可能在王二美的世界里，她就是个小白领吧。
在这样下去的话，王二美会彻底沦陷的。
司玥不着痕迹的蹙眉。
本想着，另外一件衣服是给她的。
没想到，王二美接着道：“我还买了一件浅蓝色的，大姐，你说这两个颜色哪个好看？”
王大美很认真的道：“都非常好看。”
司玥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
她就觉得，所有人都变了。
变得那么陌生。
王大美以前也非常淳朴善良，可现在呢？
为了钱。
她甚至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
就在此时，王二美看向司玥，“阿玥，你觉得怎么样？”
司玥脸上看不出任何异色，笑着道：“二姐你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还是阿玥会说话。”
语落，司玥接着道：“其实，只要气质好，也不一定非要名牌的衬托。”
太俗了。
尤其是王二美这种红灯区工作者。
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在生活中不会出现，而红灯区的女人也不会因为名牌的衬托，就变得高贵起来。
王二美点点头，“阿玥你说的很对，不过大部分人在定义第一印象的时候，就会先看服装。我先买这两身在公司办公室放着，等出去谈合作就换上。”
司玥并没有戳穿她的谎言，接着道：“时间不早了，二姐你洗漱好早点睡，我先回房了，晚安。”
“晚安。”
语落，王二美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阿玥，我最近想学习下英语，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李氏集团有很多国外的客户。
王二美现在毕竟是个经理，难免会遇到外国客户，所以，她得学点简单的英语。
想学英语？
司玥看向王二美。
眼底说不清什么神色。
王二美学英语干什么？她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白领？需要跟外企领导谈判？
司玥也没有明说，只是道：“二姐，你现在学英语可能有些难了吧？英语都是要从娃娃抓起的，成年人很小孩子比起来，记忆力要差很多，而学好英语最关键的就是死记硬背。而且，你现在每天都那么忙，真的有时间学习英语吗？”
闻言，王二美咬了咬唇，“这样吧阿玥，你有没有英语复习资料，借我看看。其实我初中的时候，英语还是不错的。”
可惜，她在初三没上完就辍学了。
辍学之后，老师还来家里家访过，以王二美的成绩，只要她愿意参加中考，就一定能考上当地最好的高中。
初中英语？
这都多少年了？
司玥接着道：“我的英语资料大部分都是高中的，你看起来可能有些费力。二姐，你要是真想学的话，不如报个辅导班，按照老师说的来。”
王二美觉得司玥说的很对，点点头道：“行，那我明天就去看看辅导班。”
“嗯。”司玥道：“二姐，那我先回屋了。”
她并没有把王二美的话的放在心上。
因为司玥知道，王二美不过是在胡言乱语而已，让家人都相信她现在已经是集团经理了。
可惜。
王二美低估了他们的智商。
现在谁不知道王二美的正式工作？
彼此心照不宣，就是没有明言而已。
第二天。
是休息日。
王二美原本是想跟司玥一起出去逛街的，但司玥怕被同学看见，于是便借口自己要看书，为专业课考试做准备，于是便拒绝了王二美。
所以，王二美便跟同事一起出去玩。
这个同事是王二美之前在销售组认识的，如今，王二美已经是高高在上的部门经理，而她还是个销售组的普通组员。
本以为王二美会因为这个跟她关系疏远，没想到王二美还是跟以前一样。
这让姚媛很意外。
“二美姐，咱们一会儿去吃地锅鸡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家地锅鸡非常好吃。”
“好啊。”王二美点点头。
两人从商业街出来之后，便来到姚媛说的地锅鸡餐厅。
因为是节假日的原因，餐厅里几乎人满为患。
两人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了一个空位。
就在此时。
从店门外走进来以为衣着破旧的老人。
身上还背着个口袋。
脸上全是岁月的沧桑。
起初，这个老人并未引起王二美的关注。
直至，老人走到服务员面前，“小姑娘。”
“您好老人家，请问您要吃点什么？”
闻言，老人家显得有些局促，他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接着道：“你们这里卖白米饭吗？”
“白米饭？”服务员蹙眉，“您是说单独的米饭？”
“嗯是的。”老人家点点头。
服务员道：“不好意思，单独的白米饭没有出售，不过有一个鸡腿饭套餐，也不贵，大概58块钱。”
一听58块钱，老人连连摆手，而后看向旁边那桌已经走掉的客人，接着道：“那、那我可以去吃他们吃剩下的东西吗？”
声音很小。
可还是被王二美听见了，她皱了皱眉。
服务员很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老人的眼眶很红，“我孩子生病住院了，我带着三万块钱来看他，没想到，最后钱被偷了，我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
他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服务员叹了口气，“大爷，您去吃吧，没事。”
“谢谢，谢谢好心人。”老人双手合十道谢。
王二美立即招手叫来服务员。
“您好，您有什么需要？”
王二美接着道：“麻烦给那位老人来一份地锅鸡套餐，我来付钱。嗯，你们一会儿就说是你们店搞活动送的。”
“好的女士。”
这一幕，全被监控后的李母看了去。
她很满意王二美的表现。
王二美做了好事，可她没有扬名，甚至给老人留了足够的体面。
李母眯了眯眼睛，她还是有些不能理解王二美为什么会踏上那条路，转头看向身边的助理，“王二美的资料查的怎么样了？”
“资料刚送过来。”
闻言，李母立即坐直身体，“快给我！”
助理将完全密封的文件袋递给李母。
李母接过文件袋，仔细看着王二美的遭遇，脸上全是震惊的神色。
原来。
这个小姑娘竟然有一段这么悲惨的经历。
她不是自愿走上这条道的。
怪只怪她的原生家庭。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李母肯定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狠心的父母。
他们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卖了！
好在。
好在王二美最后遇到了贵人，这才脱离苦海。
一段资料看完，李母的眼睛很红。
助理很好奇，资料里到底写了什么，居然能让太太有这种反应。
不过她知道分寸。
知道什么东西能看，什么东西不能随便乱看，所以，助理特地站得远远的。
从餐厅二楼出来后，李母的心情很沉重。
其实，她调查王二美的原因很简单。
她希望王二美是个坏女孩，只有王二美是个坏女孩，才能彻底让李正死心。
可现在。
王二美不但不是个坏女孩反而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这让她怎么办？
接受王二美？
可总是过不去心理那关。
回到家后，李母便躺在床上，满脸忧愁。
“怎么回事？”李父推门进来，“你不是去试探那小丫头去了吗？结果怎么样？”
李母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你说。”
李母组织了下语言，便说出了王二美的事情。
闻言，李父也是同样震惊。
李母接着道：“其实，这一切并不怪她，她也是个受害者！而且，我试探过了，她心思不错，很善良。而且方方面面想的很周到，是个可塑之才。”
如果不是因为那段过往，李母很不亲自去替李正追王二美。
李父好半晌都没有说话，从抽屉里摸出一根烟来，就这么抽着。
“怎么会这样呢？”抽完三根烟，李父这才转头看向妻子，“你是不是搞错了？”
李父怎么也没想到，王二美竟然有一段这样的过去。
以前这种事情，他只在新闻里看到，现在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了身边。
“没搞错。”
李母又道：“我是真觉得那小姑娘不错，而且那段过往也不是她想要的。被解救出来之后，她并没有被之前的生活所影响，反而积极向上，最重要的是，她并没有跟阿正隐瞒这些事情。换成其他人，直接跟阿正生米煮成熟饭，咱俩又能怎么办？”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没错，李父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
须臾，李父看向李母，“你打算怎么办？”
李母轻叹一声，“我也不知道。”
李父抓了抓头发，“阿正那边呢？他就认定她了？”
李母道：“你儿子你还不了解？”
李父直接无言。
李母又道：“我看过这丫头的体检报告，她的身体状况是没什么问题的。其实，我想了想，现在这个社会，有几个姑娘能真正做到守身如玉？虽然性质不一样，可这毕竟不是那丫头自愿的。她也是被逼无奈！”
王二美跟那些自甘堕落的红灯女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李父又抽了根烟，眉头皱的很深。
他一直不说话，李母再度道：“你儿子什么性格你也知道，那几年他也干过不少浑事，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我想把选择权交给他自己。”
说到这里，李母又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虽然这种事情是挺不光彩的，但是，只要我们自己不说。再在她的资料上动点关系，就没人发现！你说，怎么样？”
李正之前有过很多女朋友。
社交圈挺乱的。
这是这两年才慢慢改正的，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气场合的人，所以李母还是不愿意放弃。
她有种感觉，王二美身上有可以制服李正的东西。
李父叹了口气，“我要好好想想。”
这不是什么小事。
一时半会儿的，他也拿不定主意。
李母点点头，“嗯，你好好想想。”
语落，李母接着又补充道：“虽然那丫头经历不好，但她人是没有问题的，她只是没有遇到一对好的父母，难道有过一段灰暗经历的人，就不配拥有幸福了？宏涛，咱们都不应该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她。”
如果王二美的经历都是自己造成的，或许，她不可原谅。
可王二美并不是。
她的灵魂是干净的，纯粹的。
这一晚上，李父几乎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眶有些发黑。
“你想的怎么样？”李母问道。
李父深吸一口气，“我决定尊重你的意思。”
闻言，李母非常意外，“真的？”
李父点点头。
李母接着道：“那咱们先约法三章，既然已经决定接受人家姑娘，以后就绝对不能再拿这件事出来说事。”
有些事情必须要提前说好，要不然以后弄得双方都难看。
“放心。”李父道。
他想了一个晚上，因为曾经也拥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所以，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痛苦。
所以，他决定尊重妻子的意见。
把选择权交给李正。
既然已经征得丈夫的同意，李母便去楼上，找到李正。
李正这几天一直浑浑噩噩，不分白天黑夜，此时正躺在床上。
李母走过来，直接掀开李正的被子，“儿子，被睡了！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李正睁开眼睛看向母亲，“妈，什么事？”
“我跟你爸考虑了很久，都觉得那小丫头人挺不错的，虽然过往有些不太好，可这不是她的选择，她也是被逼无奈。”说到这里，李母深吸一口气，“所以儿子，你要是真的很喜欢她的话，就去追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你爸就行！”
闻言，李正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妈！你说什么？”
这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李母将刚刚那番话重复了一遍，随后道：“去追吧儿子！”
李正看向母亲，接着道：“妈，您和爸爸真的不介意她的过去吗？”
他根本就没想到父母居然这么开明。
正常情况下，父母这一辈都很介意这种事情。
别说父母这一辈，就连很多年轻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李母轻叹一声，语重心长的道：“我调查过这个小丫头，她人很好也很善良，就是命运对她太不公平了。但凡她生在一个好一点的家庭，就不会遭遇那些事情。不过阿正，这件事你也也要考虑清楚，有些事情一旦决定，那就是一辈子的大事。”
说到这里，李母顿了顿，接着又道：“如果你决定接受她的过往的话，那么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提起，这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她负责。”
“嗯。”李正点点头，心里很是激动。
经过母亲的一番指点，他已经彻底的豁然开朗了。
连父母都不再纠结的问题，他为什么还要纠结。
他喜欢的是王二美这个人。
所以，他不会后悔。
“妈，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李正看向母亲，不敢置信的问道。
李母笑着道：“傻孩子，当然不是在做梦。不过你也把我今天说的话记在心上，不要辜负人家那么好的姑娘。”
“嗯我知道。”李正点点头。
李母接着道：“那我就先下楼了，你好好休息。”
休息？
这个时候李正怎么可能会休息！
他要马上起床，收拾下自己，调整好心态，然后去找王二美。
天知道这些日子里她有多难受。
所以，李母走后，李正立即起床，开始洗漱、刮胡子、吹头发......
一番收拾下来，他又重新变成那个帅气的小伙子。
李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另一边。
王二美报了个课外辅导班学习英语。
她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衣黑裤。
脸上分明没有任何妆容，却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王二美笑着道：“婳婳！”
看到王二美，宋婳也有些意外，“二美姐，你怎么在这里？”
王二美道：“我在报了个英语辅导班。”
“你要学英语？”宋婳问道。
王二美点点头，“嗯，对了婳婳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是公司的部门经理。因为我们公司常有外国客户，所以我想多学一项技能傍身。”
宋婳一点也不意外王二美升职的事情，毕竟她的能力摆在那里，升职加薪只是迟早问题而已。
学习英语说明王二美目光长远，对未来有很明确的规划。
“恭喜你二美姐。”宋婳接着道：“对了，我高三时的英语复习资料对你来说可能会有点用，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回去收拾下。”
王二美开心的道：“要要要！婳婳，谢谢你！”
高考状元的英语复习资料谁不想要？
“不客气。”
宋婳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二美姐，我还有事先走了，等我回去把资料准备好就带过来给你。”
“好的。”
王二美再次回到办公室，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桌子上多了一束鲜艳的玫瑰花。
和之前每天早上出现在她桌子上的花束一模一样。
久违的心跳声也随之而来。
是李正吗？
王二美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鲜花上的卡片。
也是这时，李正突然从门口走进来，“姐姐，当我女朋友吧。”
－－－－－－题外话－－－－－－
宝们大家早上好鸭~
昨天去打了狂犬疫苗。
第一次知道还要打那个免疫蛋白，针管好粗啊，比牙签还粗！
一针下去，音音人都麻了！
太痛了！
然后还要打破伤风和狂犬疫苗，一共挨了三针。
以后真的不会再随便乱撸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