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读屋 > 其他小说 > 沈艺涵祁逸庭 > 第453章 蛀米虫
她想说谢谢妈,又觉得这一句实在是俗套,和镜子里的自己相顾无言,最后还是祁母看出她的窘态,又仔细地一样一样替她把首饰取下来,放进盒子里,“除夕和初一咱们一家人一起过,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喜欢怎样就怎样,以后也是这样,但是年后就要忙起来,到时候会有几场宴会,你得将就一下。”

沈艺涵知道世家之间的交情需要这样维系,她认真听着,又乖乖点点头,表示自己会配合,祁母看她这个样子,有点不忍心勉强她,“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宴会,以后可以推掉,但是今年是你和逸庭结婚的第一年,要出去认认脸。”

祁逸庭和苏洛的婚约维系了六年,如果沈艺涵再不出去见人,以后圈子里的流言指不定会传什么样。

这语气好像沈艺涵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自认不是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的小可怜,觉得这个误会必须得澄清,“妈你难道不了解我,我最不挑了,只要能吃能喝,在哪里吃吃喝喝都一样,放假这几天,我腰都粗了一圈了,要是再不出去走走,以后都没法见人了。”

说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上面的肉也多了。

祁母赞同地点头,“是应该出去走走,穿不上婚纱就不好了。”

傍晚祁逸庭才从外面回来,进门就在客厅里搜寻了一圈,祁母和阿宴在下围棋,阿宴是初学者,祁母也只是了解了规则,两人把棋盘下得一团糟,李伯在旁边笑呵呵看热闹,就是没有沈艺涵的影子。

他换好拖鞋走过去,祁母随意的在棋盘左下角按下一颗棋子,“艺涵在房间补觉,正好你回来了,叫醒她待会儿好吃饭。”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儿子更冷漠,就差整个人扒在棋盘上。

初学一样东西的时候人的兴趣总是最高的。

祁逸庭也不介意,倒了杯水端着上楼,扭着手柄推开房门,一室昏暗,床上一团隆起,显得被子里的人身材娇小,没有被脚步声打扰到一丝一毫,沈艺涵犹自睡得昏天暗地。

“艺涵,醒醒了。”祁逸庭替她把脸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和动作一样温柔,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大概是睡得太熟,这个分贝的声音入不了耳朵。

“艺涵,该吃晚饭了。”祁逸庭也不急,替她捋好碎发,然后微微俯身,在耳后轻轻啄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终于让被子里的人有了反应,但沈艺涵也只是动了动身子,把被子往上一掀,连带着脑袋一起盖住。

“艺涵,你再睡晚上就失眠了。”祁逸庭掀开被角,直接吻上她的唇,舌尖细细地描绘唇形,温柔至极。

迷迷糊糊之中,沈艺涵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蓄满浅笑的眸子。

她抬手捏住祁逸庭的脸颊,就把在自己唇上为所欲为的那颗脑袋推到了旁边,看看天花板,再看看祁逸庭,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意识,“你回来了?”连声音都含含糊糊,明显的没睡醒。

祁逸庭在她身后垫好枕头,把她扶起来,“宁辉找我谈工作,两家双赢的合作项目,我答应了。”

声音温柔,缓和,没有一丝停滞,说完之后祁逸庭却格外紧张,像是等待刽子手落刀的死囚犯,可是他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沈艺涵的反应,她误会自己只顾公司不顾儿子,正要解释,忽然背上一重。

不用他也能想象到沈艺涵软得没骨头,把全部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的模样。

“怎么了?”声音里不自觉带了笑意。

“唔祁逸庭我不想动了,蛀米虫太幸福了,你抱我去书房看会儿书吧。”沈艺涵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在他胸前画圈圈,祁逸庭有些无奈,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吻了一下,才俯身把她抱起来。

“我现在臂力比以前好了很多还不止。”

“你这是嫌弃我重?”沈艺涵搂着他的脖子,在她怀里挑了挑眉毛,问话的样子活脱脱像个女土匪,祁逸庭临危不乱地摇摇头,才缓缓道,“我这是喜欢你重。”

这话说得太好听,沈艺涵挑不出什么毛病,乖乖缩在他怀里,祁逸庭一只脚踢开门,她被放在书房的长椅上,就听到祁逸庭问,“我今天去见宁辉了,你不生气?”

兜了一个圈子还绕不过这个话题,沈艺涵终于知道自家男人有多没安全感,她亲了亲祁逸庭的下巴,又抱住他,“你工作上的事我又不懂,既然是互惠互利的合作,那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亲亲和抱抱几乎是万能的,祁逸庭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无趣的话题,到后来带着沈艺涵一起出席宁家的宴会,也不再患得患失,忐忑不安。

转眼就是除夕,清早花园里落了雪,沈艺涵赖床赖得坚定,在这样重要的日子也没能逃脱被子的封印,祁母说年后要拜访亲友,那时候她的赖床岁月就要正式结束了。

在大年初一到来之前,多睡一天赚一天。

她在家里吃吃睡睡,一日三餐已经十分规律地过度到了一日两餐加夜宵,照例睡到太阳高照,起床的时候雪已经停了,阳光洒在雪地里,格外耀眼。

祁母坐在客厅的窗边翻一本杂志,视线所到之处,雪地上是祁逸庭和阿宴的身影,两人跑来跑去,竟然在打雪仗,沈艺涵微微睁大了眼,打了个哈欠在祁母身边坐下。

“妈,早。”

“已经不早了。”祁母唇边的笑没忍住,给她倒热茶的手也跟着颤抖了一下,“一觉睡到现在,肚子饿不饿?”如果不是因为两天沈艺涵还因为月经肚子疼,她都要以为儿媳妇是怀孕,吃吃睡睡,和孕妇也没什么差别了。

“还好,我昨晚夜宵吃得很多。”沈艺涵赖床已经赖出了经验,想要不被饿醒,前一天晚上就要在肚子里躲储存一点粮食,说着她又打了一个哈欠,没睡醒的典型,“待会儿吃完饭我还要再睡一会儿,为晚上守岁做准备。”

国外的春节只是她和阿宴两个人的寂寥,她已经六年没有过过除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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